小说中,女子见到救她的人是帅哥,就会羞赧地一笑说道,多谢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如是丑男,则是多谢相救,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天下超过八成的女子都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任玉衡自然不例外。这两年来,与王温朝夕相处,深感他的温文尔雅,这次更得他的救命之恩,并且还在为救自个父亲而努力奔忙中,已是情根深种。睡前,对母亲说道:“妈,我们受王家大恩,如果天幸脱了乐藉,女儿愿一辈子跟随王郎。”
任夫人摸着她的头发怜爱的说道:“傻女儿,王郎自然是个好男子,可你看不出来吗,他与何小姐情深意浓。”
任玉衡任情地说道:“女儿不管,女儿做妾都愿意。”
“这事晚些再说,父亲真的脱罪了,我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曲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父亲尽快脱罪,不能只让王家给我们出钱,我们自个也得想一想办法,赚些钱来。”
“我想过了,去给王家铺子卖酒去,他们新搞了一种酒,用花瓶一样漂亮的瓶子装的,正在向商户推出中。是为了救我的父亲而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完,她拿出一瓶酒向她的母亲展示道:“他把酒取名叫仙居酒。”
历史上有个卖酒的卓文君,他与司马相如的婚姻是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女儿卖酒救父,虽说抛头露面,可是因为大孝,何尝不会成为佳话呢?再说,现在是死里逃生,身为乐藉,没这么多的讲究,自个可以教春花院的姑娘们琴棋书画与歌舞礼仪,赚些钱作为贴补,这么一想,任夫人释然了。”
说到这里,金华斌又一次打断了朱金泽说道:“好象漏了一段故事,他们的瓶装酒是何时搞成功的没说呢。”
“这个啊。”他说道:“前文说到桐江书院的学子笔记中已有过介绍,所以略过,这里我再复叙一次?”
金华斌说道:“资料是古文,短短的几句话,还是详细地介绍一下比较好,读者也喜欢。”
“话说王温与何清圣向乐安陶窑订购了一千个一斤装的瓷瓶,整个瓶子呈青色,上面画上山水与寿星,装好酒后瓶口再用陶塞与蜡封上,拿出五十组,作为礼品,给皤滩有头有脑的人家各送上两瓶,每个酒楼送上几瓶,请他们鉴赏,同时,码头的每一条船过来,也递上一瓶,广而告之。
父母见到大感幸慰,感叹儿子长大,可以独立支撑起门面了,加上已近七旬,精力不济,所以,起了把酒楼交给儿子打理的设想,并遍请皤滩的商家,告之此事。
王家酒楼由儿子执掌,有春花院的头牌姑娘任玉衡坐台,任姑娘前段时间死而复生,充满传奇。更有瓶装美酒,喝完酒可以把瓶子拿回家当花瓶。这种新的营销方式在皤滩闻所未闻,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到酒楼一探究竟,一时之间,生意火爆。
某一天,酒楼中发生了一件奇事。中午时分,来了三位学子,他们在喝酒时,发现边上桌子上坐着个极英俊的年青人,身披锦衣,头戴高冠,旁若无人地一个人点了一壶酒独饮。学子们见他的衣服非绸非棉,高冠非学非官非商,似是番邦人,相貌却是中土人氏,起了好奇心,于是,邀请他同桌共饮。几人谈古论今,相谈甚欢,酒过三巡时,大家都有点醉了,学子们忽见他双手化成爪形,大惊失色,吓得纷纷跌倒在地。锦衣青年见状,忙作揖道歉道:“让各位受惊了,吾乃鸡冠岩下姬锦天也。”说罢,打开窗户,化为一只红冠的锦鸡,冲天而飞,飞着飞着,忽地摇摇摆摆地在天空中乱转,在房顶停下直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向山里飞去,应是醉酒的缘故。
此事除了三名学子,还有二十多位在酒楼上喝酒的酒客也亲见。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都道神仙来此酒楼喝酒过了,不多久,王家酒铺的名声更响了。
只有汇八方之人气,才能聚八方之财气,酒铺要把名气做大,就得联合各方力量,不然,你拆我的台,我拉你的后腿,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恶性竞争,同归于尽。王温想了想,现在,我的人气是有了,可是,皤滩共有九家酒铺,大家各自为战,我们生意好了,人家的生意就差了,这不断了人家的财路了吗?人家也去定一样的瓶子,装上酒,鱼目混珠,到时又是一团乱麻。要不,打一个不以王家名为名的酒铺,大家愿意参与进来的都欢迎,一起把事业做大。丁家已并到王家了,何家是亲家,肯定没问题。跟何清圣一商量,决定根据锦鸡仙曾醉倒在这里的典故,改名为醉仙居,并愿意公开自个酒楼的方子,各家酒楼愿意加入的,按出资的比例进行分成。”
金华斌把着方向盘说道:“这不是现代股份制的前身吗,真的假的?”
“我让你听故事,不是让你出事故,方向盘把稳些。”他埋怨了一句,接着说道:“民间传说,既然是传说,何必管他真假呢,你听着就是了。
不到一个月,除了当地大户陈氏酒铺外,皤滩其它酒铺统一加入了醉仙居酒楼,用同一个方子酿造美酒,同一个牌子出售,来往商船纷纷把瓶装酒外运,瓶装仙居酒慢慢地在两浙路内家誉户晓。
王温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