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适时关上直播。
见状。
严木槿有学有样地关上。
阿茹眼看掩盖不住,冷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严爸不明所以。
他压根听不懂。
阿茹看向严妈和严木槿:“文鸯公主为了保护她的后人,特意将人送出苗城地界,我废了好大劲才找到她们,静候六爻镜,没想到却只等来了一部分。”
说着。
阿茹扬起右手。
六爻镜的碎片出现在她的掌心,也正是因为六爻镜,她的计划才能那么顺利,纸人的力量才能一步步壮大。
阿茹恶狠狠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却被你毁了,这不公平。”
时桑看了眼呆若木鸡的严爸严妈:“你借他们的手把严木槿当泥一样捏,可严木槿不是陶泥,不会甘愿改变形状,如果是你,你愿意被人拿捏在手吗?”
阿茹紧皱眉头,时桑的话触犯了她,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时桑又道:“光是陈述你就受不了,可严木槿却是实打实遭受了这些,你所谓的不公平也可以理解为不甘心。”
在嘴炮上。
时桑还没有输过。
阿茹自知说不过时桑,她也不再啰嗦,灵气带动悬浮在半空中的纸人。
“没有获得六爻镜前,我会忌惮你,但现在不一样了。”
时桑若有所思点点头。
有自信是好的。
严木槿揪住时桑的衣角:“怎么办?”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可以总结成一句话,她们在劫难逃了!
阿茹欣赏着严木槿的慌张与不安:“文鸯公主的六爻镜是世界上最强的法器,纵使只有一小部分,也能傲视一切。”
时桑抱怀,静静看着阿茹表演:“那你猜我能不能送你进去踩缝纫机。”
阿茹大笑出声:“想抓住我,可惜了,你不是神仙。”
时桑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头顶凝结一大半的神格。
她好像是~
时桑问道:“非得神仙才能抓住你吗?”
阿茹笑得无比猖狂:“怎么着,你还想求神问卜,以前还有求神上身的法术,不过现在已经失传了。”
她敢孤身一人来严家。
就是不惧不怕。
无论时桑的力量在不在她之上,她有六爻镜在手,打不过说走就走。
时桑点头:“我确实不会这道法术。”
闻言。
阿茹越发放心,与之截然不同的是严家一家三口,那叫一个心如死灰。
时桑掏出一张符纸:“不过我会摇号。”
话音一落。
符火的光照亮了客厅。
下一刻。
房间却充满了阴森感。
阿茹呼吸一滞,所有纸人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全都成了废纸,飘落在地。
这一瞬间。
阿茹内心忐忑,她好像站在了黄泉之中,四周立着无数头恶诡,他们有的手持勾魂链,有的手握哭丧棒,有的头戴冠冕。
他们眼神可怕,声音冰冷,犹如拨响的手雷引线,将她的心弦狠狠绷紧,让她的大脑在一瞬间清醒。
她以为是在梦里。
定睛一看。
全都是真的。
阿茹吓晕了过去。
阎罗王负手走上前:“这就晕了?啧,没意思。”
时桑客气道:“麻烦阎罗王找一下文鸯公主,这里有她的法器要镇压。”
小小法器,阎罗王一只手就能镇压,但他向来喜欢偷懒。
一听是文鸯公主的活,他二话不说就把“人”请了出来。
文鸯公主死前年仅三十,死后没有转世,如今还保持着生前模样。
被喊来加班,文鸯公主的心情没有多美好,直到她看向时桑。
刀文鸯瞬间麻了,要知道,她生前十分受人敬仰,可谓是万人祭拜。
然而。
她也没有成神的趋势。
时桑一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灵魂,竟然能和身体融合得那么好,还有了神格,这简直是骇人耸听,闻所未闻。
刀文鸯轻笑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她为国为民,费心将巫术传承下去,但终究只能保护一部分人。
时桑功德满满,显然救了很多人,那些被救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普通人,也有觉醒者。
毫无疑问。
时桑担得起神职。
刀文鸯突然正色,解释道:“是我想向世人证明六爻镜的力量很强大,但只要使用得当,必定可以造福一方,所以我才没有收回六爻镜,如今反而害了人间。”
她没有带着功德转世,没有享受来世的荣华和富贵,就是不放心六爻镜。
时桑摊手:“没有六爻镜,也会有其他法器,这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