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
陈理正在院子练剑,忽然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陈理起身去开门。
“是我,陈道友,快开门啊。”是张彦的声音。
陈理刚打开门,就见张彦满头大汗挤了进来。
“祸事了,祸事了!”他一脸慌乱道。
陈理关上门:“祸事,什么祸事?慢慢说!”
“我刚刚在集市听到消息有绿河坊的人杀了周家的一个重要人物,据说周家老祖大怒,要查我们这些来自绿河坊的人。”
陈理闻言心中咯噔了下,脸上佯做怒色:“你说什么?是谁做了这好大的事,把我们都连累了。”
“唉,就是说啊。”张彦叹了口气:“这筑基周家哪是那么好惹的,现在连城门口都有人守着,进出都要挨个检查分辨,只要有绿河坊口音现在都被禁止外出,别的倒不怕,就怕到时候迁怒于我等!”
张彦聊了几句,很快就忧心忡忡的走了。
陈理再无心练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
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两个问题。
一,是口音!
绿河坊来的人和鸾落城的人口音是不一样的,很好分辨,无论怎么掩饰,赵林等人口音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来历。
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强权世界。
底层卑微如草,强者肆无忌惮,周家在鸾落城不光是筑基家族,更是统治阶层的一员,特别是周家还死了个重要人物,这种时候就算长生宗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调查。
毕竟,如今长生宗早已不是以前的长生宗了。
陈理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与其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出去探探情况。
他走进屋内,脱掉身上法袍,换上一件普通袍服,这样的衣服他在储物袋里备有好几套,都是绿河坊留下的老习惯了。
“又要出去?”周红进来替陈理整理袍服。
“嗯,听张彦说筑基周家要查我们这些来自绿河坊的人,我出门去看看情况。”陈理说道,这种事情就算枕边人也不能说。
一来,无济于事,反而跟着担忧。
二来,也容易暴露。
陈理按张彦的说法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门。”
“我反正也不常出门,到时候来查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冲动,忍一忍就过去了。”周红担心道。
“嗯,放心!”陈理道。
两人说了会话,在周红的叮嘱中陈理走出门。
路上到处有人对周家之事议论纷纷。
鸾落城太小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陈理变换了个面容,一路向城门口走去。
果然有五六人站在城门口,拿着几张画像,一脸凶神恶煞的对来往的行人进行检查询问。
“来自哪里的?”
“认识这三人吗?”
“昨晚你在哪里?”
陈理一看这画像,提着的心,便放下大半。
画像相当的写意。
而且和赵林等人形象迥异。
有的脸上多了一大块胎记。
有的长着络腮胡。
不要说凭着这画像寻人了。
就算把赵林叫过来比对,也最多只有三分相似。
也是,易容对绿河坊散修来说几乎是一项必学的生存技能。
在散修集市交易,特别是长期交易法器这种高价值物品,谁还不易个容,以赵林等人的谨慎,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否则早就尸骨无存了。
“显然见过赵林等人真面目的人,都被我杀了,而目击者和一些漏网之鱼见到的则是易容过的!”陈理心中若有所思。
这时城门口忽然出现争执。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要我出城?”一名带着绿河坊的口音的散修,压抑着怒声道。
“啪!”
一个周家修士,就是上前一个大嘴巴子:
“出城,好哇,你一个绿河坊的人,还想着出城,我怀疑你就是凶手之一,把他带走,好好审问。”
散修被扇的晕晕乎乎,嘴角带血。
未等反抗,他就被一件绳索的法器迅速绑住,挣扎不得,只好乖乖就擒,搜掉身上的法器后,很快便被人带走。
陈理盯了城门口的几人一眼。
把这些人记入脑海。
继而转身就走。
打道回府后,他便把两个储物袋连带着自己的二阶法剑都放到地下室,然后用石板把地下室入口封好,用柜子堵住。
接着继续照常练剑,练习法术。
这一日平静度过。
第二天中午,刚吃过中饭,外面就传来喧闹声。
陈理听到动静,打开院门,站在门口,就见有一队人朝这边走来。
“这一家就是绿河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