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机厂家的工程师请来了,特意给麻醉师讲解结构原理,一些故障的判断和排除,这些知识用处不大,但是需要用的时候,能够节约时间,而且可以帮助麻醉师更深刻的熟悉麻醉机的使用。
护士的培训,又是单独的房间,手术室姜护士长带着小苏,正培训其他的器械护士,她们要熟悉每一种创伤骨科手术的流程,甚至要求自己模拟做一遍,只有这样,才能深刻了解手术步骤,知道怎么去配合。
骨科手术器械,几百件,摆在一张长方形桌子上,以前护士只知道,器械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怎么用。
现在,这些器械的发明历史,经过了哪些改进才形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是这样的形状,为什么这样用,要求全部掌握。
其它科室都是仿效骨科指定的培训计划,术前的急诊科,手术的外科,术后的创伤ICU,辅助的麻醉科、手术室、输血科等等,都参与了培训,各自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整个一层楼热火朝天,大家都很认真。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用在现在最适合。
影像科的几个同事在训练快速读片,但是做不到,读片时间距离要求还差很远,如果强行提高速度,容易出错、漏诊。
读片这东西,需要长期积累,短期难以提高。
他们也花了不少心思,把三博建院以来,所有创伤病人的影像图片拿出来,研究一遍,还是做不到要求的读片速度。
外科医生在台上等,你这边迟迟出不了一个准确报告,这个环节耗费时间太久,会耽误整个流程的推进。
影像科不能在这次活动中拖后腿,孟主任想出一个招,既然一个人办不到,那就多几个人。
原来计划提供两个医生去支援,现在从科里抽调七个医生。头部、胸部、腹部、脊柱、上肢、下肢、骨盆,每个部位专门一个医生读片,最后汇总,统一出一个报告。这样分解,各司其职,又快又好,还不容易出错。
这几个医生,各自负责一个部位,天天看自己负责部位的片子,这样训练后,速度还算满意,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很多倍。
廖总转完了一圈,越看越激动,抑制不住全身热血的沸腾,这么激动人心的历史事件,自己居然没有参加,没有跟大家一起去尽力,多么令人遗憾呀。
他走到自己科室的培训点,几个年轻点的副主任医师正忙着,人家有板有眼地在研究解剖,根本没注意他。
“包主任?”
喊了几遍,包主任才扭头看他一下:“小廖呀--”
然后又忙去了。
本来想慰问几句暖心的话,可人家根本没空,廖总悻悻地离开,真恨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住院医,没机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要是可以,哪怕抬担架,自己也愿意。
看大家的积极性,之前听到的流言不攻自破,说什么高压之下,大家精神几近崩溃,这像崩溃的样子吗?老包那认真的样子,像个刚下临床的实习生。
张宗顺教授背着手,在走廊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这段时间综合骨科的门诊停掉了,他也没事。
作为医院培训组的顾问,闲职,也没什么事,都是年轻人在操作,他凑凑热闹。
这气氛,久违了的感觉。
自己年轻时,五六十年代,那个火红的时代,穷!但是人人精神饱满,充满干劲,一副改天换地的气势。
现在,这帮年轻人的精气神,雄赳赳气昂昂,看着真舒服。
他时不时也会跟杨平提提建议,但绝不干预,毕竟年龄大了,虽然保持学习的习惯,但是思维理念还是跟不上年轻人,提一下建议就行了,插手过多,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容易误事。
小五张林两个跟杨平一组的,如果杨平主刀,宋子墨肯定一助,张林小五就是二助手、三助了,主要任务可能是拉钩。
所以他们除了训练基本内容,专项重点在拉钩和吸引器的操控,因为他们这一组到时是重点组,小五张林被骨科的兄弟们送了一个外号:金钩,银钩!
作为台上拉钩的,这是至尊的称号,一般人受不起。
据说,有些大医院,一些医生,四五十岁了,职称还上不去,只能在台上拉拉钩,四十多岁的叫做银钩,五十多岁的叫做金钩。
这两哥们,年纪轻轻,就得此称号,光荣!
至于谁是金钩,谁是银钩,两人争论不下,暂时不提,以后见分晓。
白板上画了一副骨盆的局部解剖,杨平循环式的每天讲解解剖,这些解剖图都是宋子墨画的。
张教授站在白板前面看,杨平回来了,赶忙过来,陪老人家聊几句。
“张老!”杨平恭敬地叫道。
“小杨呀,辛苦了。”张教授回头。
“大家辛苦了。”杨平请张教授坐。
张教授看到这场面,颇有感触:
“我们国家底子薄,起步晚,各行各业有差距是自然的,你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