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刑部尚书取出一封折子双手呈上。
多福从他手里接过折子,例行检查后,呈到皇上跟前。
皇上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冷笑道:“孙成文真是老奸巨猾恬不知耻,自己私开银矿、豢养私兵。
竟然还弹劾宣王私吞矿银,将他的私兵收为己用!”
继续往下看,冷笑更甚,“这个老匹夫,还说宣王妃勾结南云幽寒,引狼入室,还暗指宣王妃与南云幽寒有私情!”
刑部尚书跪地谏言道:“皇上,孙成文的确罪不可赦,但宣王此举,不得不防啊!而且,宣王妃与南云幽寒青梅竹马”“啪!”
他话还没说完,折子就重重的砸到他的额头上折子是薄木板封皮,很厚很硬,将他的额头砸了个口子,鲜血立刻就流下来。
“老臣,惶恐!”
刑部尚书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皇上眸色冷寒,厉喝道:“你身为朝廷重臣,何时成了长舌妇?
一个叛逆之臣的话,你无凭无据的拿到朕的跟前来胡说八道!这么大岁数,你白活了吗?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太后打的什么主意!”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刑部尚书头都不敢抬,哆嗦道:“老臣,知罪!老臣惶恐!”
皇上连连冷笑,“惶恐?
朕看你胆大包天,想外戚专权,让朕与宣王兄弟反目,搅乱整个东溟,好让你等有狼子野心的人有可乘之机!”
“老臣,不敢,老臣,冤枉啊!”
刑部尚书连连磕头,头磕在地上咚咚有声。
他确实是冤枉,他从没想过要外戚当权,他只是为了皇上的皇位着想!皇上冷声道:“不好好的为朕分忧,就知道搅弄风云!国库里没银子,你干嘛去了?
边关战乱你干嘛去了?
百姓贫苦你干嘛去了?
天天就知道扯老婆舌头、搬弄是非!”
刑部尚书可是皇上的外公,被皇上这么骂着,简直是羞怒的无地自容。
但皇上也是一国之君,君为天,他只能磕头求饶,不然皇上一声令下,别说是他,整个赵家都得倒大霉。
皇上看到刑部尚书那花白的头发,还跪在那里连连磕头,眸中闪过一抹不忍,沉声道:“以后没有确凿证据的事,不要拿到朕面前来说,朕是一国之君,不是市井妇人!”
刑部尚书磕头道:“老臣遵旨!”
皇上摆摆手,“退下吧!”
“谢皇上,老臣告退!”
刑部尚书磕头,颤颤巍巍的起来,弯着腰往门外退。
退到门口,转头,眼前一黑,脚踢在高高的门槛上,跌到地上,晕了过去。
皇上一惊,“宣御医!”
扶着御书案起身,因起的太猛,眼前一阵金星乱闪,一屁股又跌坐在龙椅上。
多福大惊,“宣御医!宣御医!”
太监、宫女们将刑部尚书抬进御书房,将皇上抬到软塌上,一阵惊慌忙乱。
外面候着回事的大臣,听到了皇上的咆哮声早已吓得想溜走了,看到刑部尚书一脸是血的晕倒在御书房门口,个个都吓得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
两个御医很快就到了,皇上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靠在软塌上,对着躺在地上的刑部尚书道:“朕没事,先给赵大人看看。”
一个御医半跪在地上,给刑部尚书把脉。
另一个御医则跪在地上,为皇上请脉。
诊脉后,又看了看皇上的舌苔、眼白,回道:“启禀皇上,皇上是又得了风寒之症。”
皇上头疼欲裂,浑身发冷,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摆摆手,让御医下去开方子。
这时候,另一个御医也给刑部尚书把完了脉,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才向皇上回禀道:“启禀皇上,赵大人是情绪起伏太大,头部又受到严重撞击,才造成昏厥。
待微臣用针后便可醒来,要静养数日方可完全康复。”
皇上揉着额角道:“施针吧。”
御医给刑部尚书施针,将他扎醒,然后喝了一副药,皇上才命人将他送出宫。
皇上急宣御医,这是大事,很快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太后听说自己的老父亲一脸是血的晕倒在御书房,将手里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寝殿的地上,碎成了渣渣。
“逆子!这个逆子!昏君!呜呜呜”太后气的无力的哭泣起来,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识好歹的逆子啊!下人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有嬷嬷偷偷出去,遣人去请十殿下。
十殿下此时却在皇上的御书房里,“臣弟听说皇兄宣了御医,吓了一跳,皇兄身子没有大碍便好。”
他蹙着眉头,担忧而关切。
皇上欣慰的轻笑,有些苦恼的道:“朕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倒是让小十担心了。”
十殿下不赞同的道:“皇兄是金尊玉贵之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