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管家见到上官若离过来,跪地行礼:“在下拜见王妃。”
上官若离虚扶了一把,“免礼吧。”
知道他定是有事,就对飘柔道:“你先去看看景曦和景阳吧,别闹起来才是。”
飘柔应了是,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上官若离对左管家道:“进来说话吧。”
说着,先进了小花厅。
左管家带着那家丁随后进来,家丁二话不说又跪在了地上磕头。
上官若离坐到主位上,问左管家道:“沙宣情况如何了?”
左管家面带喜色,恭敬回道:“拖王妃的福,生活能自理了,除了行动迟缓一些,与原来没什么差别了,她还吵着回王妃身边伺候呢。
白神医说让她再吃十天的药,巩固一下再说。”
上官若离笑道:“那就好,等她好了,就回来吧。”
“这”左管家眸中闪过一抹为难,“在下还能养家,不过就是怕沙宣的性子不听在下的。”
上官若离知道左管家是不想沙宣做事,想养着她,打趣道:“她的脾气让她在家待着,她定是要炸的。
我也不让她干活,你不用心疼。
等她有孕了,她自己就老实待着了。”
左管家白皙的脸立刻就红了,既羞赧又尴尬。
上官若离微微眯了眯眸子,这个处男的样子,莫不是还没圆房?
想想沙宣身子还没恢复,估计左管家不想蹂躏她。
左管家轻咳一声,转移话茬子,道:“王妃,这薛富贵是照顾花圃的家丁,他想求娶素兰。”
上官若离眉头一挑,这倒是出乎她的意外。
薛富贵头也不敢抬,听了左管家的话就磕头,“求王妃成全!奴才心仪素兰很久了。”
上官若离正愁不知怎么安排素兰呢,找个冤大头嫁了,倒是个好办法,但是有些话还是该说清楚的。
于是,问道:“素兰的情况你可清楚?”
薛富贵头附在地上,道:“奴才知道,素兰心气儿高,迷了心窍了。
奴才不嫌弃,若不是她这样子,怎么也轮不到奴才这样的人的。”
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别说王妃的贴身大丫鬟,就是二等丫鬟,王妃也会给指门好亲事,轮不到他一个侍弄花草的下等奴才。
上官若离想了一下,“你去跟素兰说说,若是她没剧烈反应,本妃就同意了。”
她担心素兰一受刺激,会发疯。
逼疯下人这样的名声,她可不想担。
薛富贵一喜,忙磕头谢恩,“多谢王妃成全!”
素兰现在神志有些糊涂,经常把下人错认成王爷,糊弄她同意,没有问题。
虽然这样不厚道,但总比让主子处置了强。
若是王妃处置,素兰的下场可能要好一些,但若是素兰冲撞了王爷,就是死路一条了。
上官若离见他似乎很笃定能搞定,就道:“你们成婚后,你看好了她,不要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她不当值都没关系,月例银子照发。”
薛富贵这下更高兴了,连连磕头,“多谢王妃大恩!奴才定让老娘或者邻居看好她!”
下人们都安排的有住处,带家眷的好几家住一个院子。
即便是家里没闲人,也能互相帮衬一下。
解决了这么糟心的人,上官若离倒是挺轻松的,让左管家去安排,自己就不管了。
自家的妖孽男人还真是魅力无穷,竟然让姑娘相思成疾,还成了神经病。
美色啊,也是个麻烦。
将白青岩叫来,问宣州那边的事情,现在东溟子煜进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上官若离决定把宣州宣王府暗牢里的祸害都解决了。
这么长时间了审问不出什么就没必要留着浪费粮食了,林燕燕已经被折磨死了,林氏和魏桃还吊着命,直接一包化尸粉化成脓水。
上官若离上了塔楼,拿出望远镜观察,城主府附近人来人往,看似一片和谐,但偶尔能看到脚步沉稳、目露精光的百姓打扮的人经过。
“看样子,这是在踩点儿呀!”
白青岩道:“王爷的意思是不想打草惊蛇,外松内紧,等着他们隐藏在元城的大批人马上钩,然后一,捉到幕后之人。”
上官若离点头同意,“敌暗我明,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大家幸苦一些,盯紧点儿。”
白青岩道:“王妃放心,王丰和昊大将军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他们出现了。”
没有让他们等多久,到了第三天,对方就动了。
天色刚黑不久,上官若离刚哄着孩子们睡下,就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和火铳、左轮手枪的声音,间或还有土炸弹爆炸的声音。
飘柔跑进来说,有人在攻城主府。
城主府的院墙都是石头垒的,和城墙一样坚固,高三丈,上面插着啐毒的玻璃碴子,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