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眉眼间挂着几分愁 ,“ 妈妈这两天吃饭都很少 , 筑巢期也不能这样吧 …...“
“ 妈妈一直待在床上 , 没有消耗体力的途径 , 肯定不馈 。 “ 塞克拉抱着手臂 , 一直盯着床上的衣服堆 。
眼见缝隙处探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 向上摸索着什么 , 立在一侧的旦尔塔立马上前 , 体贴地将半截挂在上边儿的衬衣给拉扯着递到了虫母的手心里 。
一声细细的 “ 谢谢 “ 从衣服缝隙里飘出来 , 随即那半截衬衣就被虫母拉着彻底塞住了衣服堆内的漏光位置 。
但是没多久 , 白皙的手臂又探了出来 。
“ 妈妈怎么了 ? “ 旦尔塔询问 。
衣服堆颤了颤 , 很快另一个脑袋也钻了出来 , 被烟得鼻头发红的青年皱了皱眉头 , 语气里含着点儿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委屈 , “ 信息素味道 …...
淡了 “
旦尔塔一顿 , 伸手摸了摸青年发红的眼尾一一这两天妈妈眼泪流得太
多了 , 眼眶总红着一片 , 看起来可怜巴巴得厉害 。
“ 没事 , 妈妈别急 , 我帮您解决好吗 ? “
“ 哽
阿舍尔点头 , 在旦尔塔的掌心里蹭了蹭 , 又像是小猫一般抽动鼻尖嗅闻 , 似乎在感知着属于对方的信息素 。
妈妈真的 …... 好可爱 。
在场的雄性虫族均心头一震 , 反应快的已经偷偷开始用联络器拍摄现场视频以留作往后的念想了 。
衣服堆上的信息素淡了很多 , 而最好的办法 , 就是由信息素散发的源头进行提供一一比如在场的雄性虫族们 。
于是当迦勒他们回来的时候 , 就见虫母的卧室里站了一排半裸的同类 , 正一个个用衣服帮妈妈掀建着窝巢 。
迦勒咧嘴 , 一个箭步上去 , 把手里的录像献宝似的摆在阿舍尔面前 ;
伽玛不甘落后 , 一大把花束就那么直愣愣捧了过去 。
“ 妈妈 , 您交给的任务圆满完成 ,“ 迦勒指着手里的视频 ,“ 妈妈看 , 野犬宝宝是不是吃得很开心 7“
迦勒故作温柔可爱的夹子音一出 , 其他虫族瞬间一个激灵 , 倒是藏在衣服堆里的阿舍尔接受良好 , 探着脑袋像个小乌龟似的 , 偏头欣赏着视频里的野犬一家 。
当虫母清晨起来后奇奇怪怪的小要求都被子嗣们一一完成后 , 一直红着眼眶的青年才终于露出几分笑容 , 他援着怀里的衣服 , 慢吞吞眨眼扫过虫群 , 最终向着自己最渴望的信息素对象伸开了手臂 。
于是 , 十分钟后 , 臂弯间至少抱了有十件衣服的虫母 , 被长着娃娃脸 、 看似粉粉嫩嫩 , 实际上却非常不好惹的伽玛抱在了怀里 。
阿舍尔发出舒服的喀然 , 脑袋搭在伽玛的颈窝 , 便那么自然地 , 在所有虫群的注视下 , 进入了今日的第二场睡眼 。
虫母相对漫长的筑巢期内 , 旦尔塔作为虫母伴侈的身份被彻底转正 ,
那一幕落在数个高层虫族眼前的亲吻 , 是证明也是一种承诺 。
对比其他阶层雄性虫族普通的羡慕和渴望 , 以歌利亚 、 乌云他们为主的高层虫族 , 则更知道这其中 “ 承诺 “ 的重量一一因为妈妈来自人类世界的秘密 , 仅有他们知道 。
人类世界惯有的伴侣存在始终是一对一的 , 除了部分的开放式关系 ,
一旦在人类世界确定伴侣关系 , 那么他们彼此会拥有一辈子的联系 , 从相知相爱到生老病死 , 甚至也只有伴侣 , 才能在死亡后合葬 。
虫群们从知道虫母与人类世界的关系后 , 他们便从未停止过对人类世界的规则 、 习俗的探索 , 越是深入了解 , 他们便越是知道这一份对于旦尔塔的 “ 伴侣 “ 承诺有多重要 , 多么独一无二 。
羡慕嫉妒这些更加表面的情绪已经不足以描述虫群们的心情 , 以至于当虫母的筑巢期稍有好转时 , 一个个忍不住的虫群们便不顾武德地 , 冲着他们的同伴发出了 N 打一的邀请 。
而幸运儿旦尔塔也接受了 。
于是 , 夕阳下别墅后的空地变成了虫群们又一次混战的场合一一
这一次他们的对峙空前强烈 , 毕竟是关乎于 “ 伴侣 “ 地位的不忠 , 从始初虫种到其他高阶虫族 , 纷纷化为原始形态 , 巨大的虫形拿起足肢 、 虫翼便能引得尘土飞扬 , 不多时就一片狼藉 。
只是正当虫群们打得敌我不分时 , 一道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忽然从别垄的窗户缝隙间传来 。
五感超强的虫群们以最快的速度停下战斗 , 甫一抬头 , 就看到了拔着一堆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