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少乾:“冤枉啊。”
钟采哼哼。
邬少乾戳了戳他:“我那晚回去了也没睡着,为了给你道歉,隔天就去猎了一头,还做成肉干让向霖找钟大带回给你了。你忘了?”
钟采板着脸:“没忘,但我还是差一口鲜肉。”
邬少乾:“……”
钟采瞧他仿佛有点不知所措的傻样子,立马笑得前仰后合。
邬少乾也明白了,这家伙故意胡搅蛮缠的闹他玩儿呢。
钟采一边笑一边说道:“老邬你退步了啊,我演这么明显你都没发现?”
邬少乾微微咬牙,狠狠地弹了他一记。
是啊,演这么明显,他怎么就没有发现!
钟采被弹了也不生气,反而给邬少乾添了一碗汤,笑着哄道:“别气别气,我的意思是还挺想那肉的,待会儿咱俩去找找,争取再猎一头。”
邬少乾也从那点莫名的情绪里抽出身来,点头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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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和邬少乾抢食的那种蛮兽名叫白头蛮鹿,有一双锐利如刀的鹿角,非常凶悍,本身的实力往往在二阶一段到三段之间。
不过这种蛮鹿相对于其他蛮兽来比较少见,每次想吃它的时候,都得花费大量时间先找到它的踪迹,才能再考虑是否猎得到手。
反正是出来玩,两人就慢慢找。
越是朝山顶去,鸟雀就越多。
先前还不容易发现的风灵蛮鸟,现在时不时就能看到好几只,还都是来回地飞,似乎是盯上了两人,想要群起而食之。
钟采低声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邬少乾:“懂。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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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邬少乾被废掉了伴生宝物,所以除非他出手,否则气息就会隐藏在体内,让修者们都难以发现他其实在天引巅峰。
那群风灵蛮鸟还不同于大多数修者那样敏锐,自然更没有发现,本能地只当邬少乾是个可以对付的。而钟采只是天引五层,鸟群里本来就有不少比他强大的蛮鸟,就更不觉得危险。
于是,但凡是发现了两人的风灵蛮鸟,鸟眼里都满是垂涎。
钟采、邬少乾刚好也想吃了它们,还客气什么?
一拉弓就把它们给解决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每往上攀爬十几二十丈的,邬少乾都会拉弓射箭,射下来少则三四只、多则七八只的风灵蛮鸟。
反正两人一顿就能吃不少,多猎一些,回去也能慢慢享用。
大概是发现邬少乾其实危险性很大,在他射杀了几十只后,剩下的鸟群不再试图觊觎两人的血肉,而是呼啦啦地一起开飞,遥遥地找其他的山头栖息去了。
邬少乾也收了手。
钟采数了数芥子袋里的蛮鸟,满意地说道:“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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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山顶,时间也还早。
钟采抬眼看向相邻的那座山,指着某处的淡淡白光,问道:“老邬你看,那个蹿来蹿去的是不是白头蛮鹿?”
邬少乾也看过去,仔细地分辨。
因为以前特意找过,他对白头蛮鹿的特征很了解,很快就笃定地说:“是它。”
钟采一乐:“这就好办了。”
邬少乾提议:“过去看看吧。这种蛮鹿虽然难找,但每次找到了,总有那么三四只。”
钟采听出了什么,扭头看向邬少乾,语气里带点威胁。
“老邬,你说实话,你给我肉干那次,一共找到了几只?”
邬少乾轻咳一声:“三只。”
钟采眯起眼:“那你给我的肉干……”
邬少乾老老实实地说:“一只我自己新鲜吃了,两只做成了肉干。肉干我留了一小袋,其他的都给你了。”
钟采嘿嘿一笑:“算你够义气。”
邬少乾默默地捏了捏鼻子。
两人说笑间已经转了个弯,顺着山的另一边往下,朝着相邻的另一座山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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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山处处都是林子,各种树木非常茂密,实力弱些的修者穿行其间时,不时就会产生举步维艰之感。
邬少乾有经验,刚刚发现了一些白头蛮鹿的行迹,就带路在前方飞掠,尽量挑选好走的地方。
钟采也加快步子,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向霖从不同树杈间快速弹跳,始终护持在两人附近。
大概过了两三百里,邬少乾悄然挽弓。
钟采默契地就地停下,隐藏在向霖所在的那棵树后。
前方七八丈远的密林里有细碎啃食的响声,隐隐约约的,仿佛能看到一丝鹿角的轮廓。
邬少乾耳尖微动,一瞬出箭!
眨眼间,箭矢好似流星直入。
与此同时,那处发出庞然大物倒地的闷响,又有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流溢而出。
钟采一喜:成了!
只是到底是不是白头蛮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