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近另一个拥抱 。
旦尔塔手臂一僵 , 眉眼间浮现出一层阴鸯 。
迦勒挑起眉头 , 幽绿色的眼瞳间全然是挑衅 。
落后一步的歌利亚开口道 :“ 旦尔塔 , 你不能阻止妈妈的选择 。“
此刻 , 所有的雄性虫族都把滚烫的目光落在了唯一被抱在始初虫种怀里 、 软着手臂 , 还尚处于迷茫的青年身上 。
气氖有一瞬间的僵持 , 大家都在等待着虫母的回应 。
阿舍尔慢吞吞胜眼 , 扭头扶住旦尔塔的脑袋 , 在一众虫群们眼红的视线里 , 吻了吻对方的唇 。
很自然地 , 那股烧灼在旦尔塔胸膛内的火焰被浇灭了 , 差点儿发疯的
小狗就这么被一个简简单单的吻 , 给安抚成功了一一在妈妈面前 , 袖能够坚不可破 , 也可会不堪一击 。
此刻 , 得到虫母亲吻的旦尔塔只是有些不舍地偏头 , 在虫群们的注视里回吻了一下妈妈 。
是专门侧着头 , 把唇瓣相互碰触的画面 , 能够完完整整展现给其他虫族看的角度 。
尤其落在雄性虫族超强的五感里 , 从视觉到听觉 , 每一个细节中 , 他们都足以清晰又明了地感知到两瓣软肉相贴时近乎于无的寒定 , 以及亲吻间虫母无声变化的呼吸 、 心跳频率 。
虫群 : ? ? ?
虫群 : 这是挑衅 ! ! 是赤 / 裸裸的挑衅 ! ! 是对他们最惨烈的虐待和折磨 1 1 !
这一回 , 受伤的终于不只是歌利亚和还勒了一一当然 , 对比其他虫族 , 他们受到的 “ 伤害 “ 总是更具有真实感 , 比如唇瓣上踝动的麻痒 , 就是只有作为共生者的他们才能体验到的特殊待遇 。
“ 唔 …... 好 、 好了 “
阿舍尔的本意只是安抚一下旦尔塔 , 谁知道对方会故意在虫群前加深这枚吻 , 等呼吸被夺取的时候 , 他才急急推描 , 勉强保住了自己即将失衡的心跳声 。
“ 妈妈 …...“ 迦勒那双盯着虫母红肿嘴唇的眼睛 , 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 ,
“ 您不想要我 、 我们吗 7 “
迦勒有意加重天平这一方的重量 。
当初在创始者号上 , 凡是用信息素安抚虫母的雄性虫族 , 都在今日来的队伍里 , 他们谁都清楚地知道 , 想要让理性为上的虫母习惯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 大抵只有阿舍尔对信息素需求量最大的筑巢期才能实现 。
阿舍尔际眼 , 他的身体确实是在渴望着 , 但在与旦尔塔确定了伴侣关系后 , 有些习惯规则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向虫族看齐的 。
一一比如虫母那数不清的伴侣数量 , 甚至可能虫母自己都不会记得个别伴侈到底长什么样儿 , 毕竟太多了 。
区别子嗣和伴侣之间的关系 , 这是阿舍尔的理智想要达成的问题结果 , 但显然涌动在他体内的虫母基因依旧贪婪地想要更多 , 比如其他虫群们的信息素 , 可能是可以被意象化为冰川 、 深林 、 日光的信息素 。
这样的渴求与理智间的斗争令人难受 , 筑巢期带来的情绪敏感很快就让阿舍尔不自觉红了眼眶 。
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 拉扯着的思绪加重了情绪的失控 , 甚至阿舍尔难以预料 , 原来有一天他竟然会因为这样的问题而让眼睦变得酸涩难忍 。
…... 太奇怪了 。
筑巢期的虫母 , 都会情绪敏感到这种程度吗 ?
“ 等 、 等等一一妈妈 , 别 、 别哭啊 1 “
迦勒慌了手脚 , 那双略显粗糙 , 以往都是拿着武器或是文件的手掌小心翼翼扶着阿舍尔的脸颊 , 温柔又小心 , 带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安抚意味 。
“ 别哭 、 妈妈别哭 , 这么漂亮的眼睦 , 都被眼泪遮住了 。 “
之云也赶紧上前 , 因为迦勒占据了主要的位置 , 所以他只能站在另一侧 , 伸手轻轻拢着虫母鬓角边的碎发 , 力道很轻 , 像是在照顾某种易碎的瓷
当然 , 对于此刻的虫群来说 , 他们的妈妈 , 永远都是易碎的 、 需要保护的那一个 。
“ 妈妈 , 不要哭啦 。 “ 伽玛轻轻捉住阿舍尔的手指小心捏着 ,“ 妈妈不想要就不要了 , 别哭 。“
伽玛很轻地抓起阿舍尔的指尖 , 吻了一下 ,“ 没有谁会逼妈妈做选择的 。“
“ 是的 , 您的选择永远自由 。“ 旦尔塔掂了掂怀里的青年 , 珍重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发顶 。
一一虫群之内 , 虫母永远自由且肆意 , 不该有任何规则捆束他 , 他生来在虫族就是该被宠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