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麦秸垛这边,她对着小姑娘们轻捏裙褶道:“我们家人身上穿的,都是自己染的。”
“小叶,你这料子看起来不像粗布,倒像是绢布做的裙子。”有个小姑娘盯着裙上的花鸟看,还顺便数了下裙面有五个褶,心想着比七褶的能省两寸布料。
钱进妹妹钱妮儿道:“长岁叔说可以帮我们染衣料,红的、黄的、粉的都行么?”
沈小叶刚一点头,就有几个妇人也凑过来看,她们可没小姑娘们矜持,有人上手就想扯她的袖子摸。
“何三嫂,你刚拿过棒骨。”廖杜鹃也在其中,很眼疾手快的挡住扯袖子的妇人。
何三嫂被叱,面露不满道:“你推什么推,我又没真摸上油。
不就是件粗布小袄,当谁穿不起似的。”说罢,甩手就走。
小姑娘们轻呼着迅速跳开,实在是何三嫂甩出了水珠。
沈小叶跳的最快,她不想用草木灰洗,否则裙子就还归本色了。
“这人……”廖杜娟做势要追上理论,沈小叶马上拉住她。
旁人也劝道:“不是啥大事。”
又有人赶紧别开话头,“小叶,细麻布可以染成做这样的么?”
沈小叶颔首:“可以的,染色蓝底碎花,春秋穿着都好看。
不过一匹布染下来,会缩水一些。”
说完,她观察大家的反应,希望不会有人说怪话,毕竟乡下村民攒下些布料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