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余子敬吓得一脸惨白。
怎么的，他疯狂地撮合，她给在这儿疯狂地拆家？
在余子敬眼里，他哥是个正常男人，这些年八卦新闻绯闻对象那么多，他哥说不定真动过一两次凡心，更何况那段时间他哥是真的厌倦了嫂子，谁提嫂子谁死啊。
所以极有可能，他哥在外边玩过。
听到佟晓的问题，李清文也是一僵，脸色一片晦暗。
这个问题的主语很清楚，是单人主语——你，而不是双人主语——你和咪咪，或是你们。
李清文想知道答案吗？
这个问题她好像默认有其他答案，但是没傻到去问，自取其辱。
李清文开口阻止道：“这是私人问题，晓晓你换——”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永安看着她，声音平静而坚定：“前年八月，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你记得吗？”
李清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努力压下脑子涌上来的热意，感觉领口的温度突然也升了上来。
一个露骨问题，经他这么抛来抛去，李清文的脸色已经压不住，慢慢熟成了红苹果。
她恼羞道：“看我干什么？”
佟晓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答对了就是加分项，答错了，会被她直接送进冷宫。
余子敬有些惊讶，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佟晓没放过周永安，继续挑衅：“咱们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是假话大冒险。”
余子敬虽然也不大相信，但听佟晓语气这么冲，直接就炸了：“你凭什么说我哥说的是假话？”
佟晓双手抱胸：“我听说，开了荤的男人是不可能再吃斋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这个道理？”
余子敬咽了咽喉，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他哥的，但他哥的面子必须由他守护。
他没什么底气地说：“你这人……我哥为我嫂子闭关修道，不行吗？”
佟晓笑掉大牙：“那说得这么虚，还闭关呢，可能吗？哦，是有可能的，除非他本来就不行呗。”
什么？
这疯女人，居然敢当他哥的面说他哥不行？
余子敬急得直跳脚，她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周永安听着他们的对话，神态始终沉稳。
他的目光清澈地看向李清文，幽幽地说：“我行不行，你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咳咳……”
没想到飞来飞去的子弹，最终落在了她这里，李清文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再也不想理他们仨任何一个，于是起身借口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没有了话题中心人物，有些话佟晓说起来反而方便。
她端起啤酒，给余子敬倒满，然后声音平静又淡漠地说：“周永安，你真是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
“咪咪本来就是一个有依恋障碍的人，她好不容易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你却抛弃了她！”
“现在好了，她已经不敢爱你了你没发现吗？害怕重蹈覆辙！你当初就那样子离开咪咪，我他妈真的很生气，咪咪就像丢了魂一样每天魂不守舍。”
余子敬难得没打断，佟晓又撂下一句：“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的她只会比之前更难追，我不希望你在追她追到一半的时候才放弃，劝你现在就审视好自己的内心，如果没有那份长情的心，请你就此打住！”
佟晓是看在他这一年，并没有实质性出轨的份上，看在他还帮忙收拾了佟大强的份上，才勉强表了个态。
周永安垂着眼眸，酒杯在他的手里转着圈，橙黄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又透亮。
李清文出来的时候看气氛已经降下来，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问：“轮到谁了？”
佟晓笑起来：“没看出来你玩性这么大啊。”
李清文：……
于是又转了几圈，兴许是因为气氛不好，几个人都开始选大冒险。
周永安甩到余子敬的时候，就逼着他给余爷爷打了个电话道歉。
余晓虎大半夜被不回家的孙子电话吵醒，臭骂了他一顿，骂完还是说了句软话，让他赶紧死回家。
余子敬甩到佟晓的时候，让佟晓随便在微信上找个陌生人发送——我注意你很久了，然后带上色色表情包。
佟晓甩到余子敬，让他说出周永安四个缺点。
余子敬张口结舌，最后自罚了一杯，还挽尊说：“不是我不敢，是我哥压根就没有缺点。”
李清文反手就列举了三个——拈花惹草、冲动、粘人。
老天爷，这是缺点？
余子敬觉得惹花惹草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冲动更说明他哥有血性，粘人那是他哥用情专一好不好。
诶，难怪他想不到，合着这些都是缺点啊。
周永安被他们“欺负”了一晚上，也不恼，看着李清文难得轻松，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甚至觉得有自己一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