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哥儿,你得帮我求求老五,大宝考中了当官,我们老钱家都沾光。”
“我劝不了,劝你也别去,一旦钱五哥听到你娘不见,他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他家可不止一把柴刀。
你别忘了,他娘还躺在床上动不得。”沈长岁感觉到对方听到柴刀二字后,冲劲慢慢消散,他随即松手把人拉起来道:“回家收拾下,赶紧找找你娘才是要紧。”
“噢。”钱二情知人家不愿帮忙,也就不多说什么,耷拉着脑袋离开。
出院门时,还撞上庚哥儿而不自知。
沈存庚带回信道:“壮壮哥在家,啥事也没。”
“吃饭吃饭。”林氏摆摆手让大家坐下,“小叶别忘了你的颜料。”
“忘不了,半个时辰后取。”沈小叶忽然觉得肉有点腻,她心说老杭氏家的事估计没完。
果不其然,在次日她正舂捶大舅母淘洗好的红花时,壮壮跑来道:“小叶,庚哥儿在家不?”
“他跟我四舅教完课采药去了。”她没糊弄人,菘蓝的枝叶根虽然是染料,但根叶更是药材,它有个别名叫板蓝根。
她问:“壮壮哥,有事?”
“嗯,大事!”钱壮壮一脸的不可思议。
黄氏把先前捣好的红花堆在圆簸箩让它们醒着,她笑道:“壮壮,啥大事,能说吗?”
壮壮点点头:“我二叔要把大宝过继给五姨姥当孙孙。我爷,他还答应了。”
“啥?”看着石舀不让红花跳出的林氏不淡定了,五姨姥是有儿子的。
沈小叶和黄氏停下了动作,她们都想到了钱二做什么夭。
“你奶呢?找到了吗?”
“我奶不是跟我爹他们在医馆看病吗?”
得,钱二根本就没给家里提他娘不见了的事。
林氏洗洗手道:“壮壮,跟我去找你姑奶。”
她对蠢蠢欲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小叶道:“你好生做自己的活计。”
说完,拉着壮壮去寻大嫂钱氏。
沈小叶再次踩上舂杆,“钱二伯,可真是有想法。”
“再有想法也成不了,五姨姥的儿子是跑漕运帮派的,也就是她和老杭氏有点老亲,不然哪会任她摸走自己的东西不发作。”黄氏让她停下,“这个可以取出来醒了。”
醒,其实就是发酵一会儿的意思,今天采的红花不少,可以集中做起来。
沈小叶的一只手不方便干活,所以发酵后淘洗轮不到她,她就专心的舂花,反正醒过绞去黄汁的红花还得捣第二遍,她有的忙。
半个多时辰后,第二遍舂花大功告成,杀红完毕,她和大舅母将之堆在大盆之中再醒片刻。
时间一到取出再倒入发酵了一夜的淘米水里淘,等大舅母将花捞入布袋绞汁,红色的染料就出现了。
沈小叶道:“大舅母,我去河边割些青茼盖花渣,回头给做成红花饼备用。”
黄氏想了下,道:“等我绞完汁和你一起。”
沈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