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王在苛责,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身为带路英雄,他有幸坐在国王的厢房式雪橇
里,这里拥有内置的铁质小火炉使得内部颇为温暖。
奥拉芬得以以座上宾的身份与国王、王妃女伯爵待在一起倍显恩宠。
“大王不用担心。道路是狭窄了些,我不会为自己做辩解,我是有错的。不过,我以生命与荣誉做担保,我必将引领大军抵达那座湖泊。至于……”
“由你的誓言就够了。至于到了湖泊后又该如何,那就是本王该操心的事。”
接下来的旅途不过是在冰封河道上前进,大军也犯不着真的要一直在冰面行走,河道两侧的狭窄河畔区域,那已经硬化的雪层也是不错的通途。
每个夜晚军队停下脚步就地扎营,他们点燃储备的木柴点火之后再引燃新砍伐的松木。
这时倘若有雄鹰鸟瞰,傍晚的林海雪原里就突然出现一条火龙,它在入夜后格外明显。
充足的后勤给养储备使得人员、战马、驯鹿一直能保持很好的状态,现在大家也该考虑是否会遭遇一场冬末的降雪,不过天空繁星灿烂,月光将世界照得颇为明亮,怎么看都不像会下雪的样子。
这真是诸神赐予军队的机会,赶在这晴朗的好天气,军队似乎只要沿着这条普斯科瓦河就能抵达那座泥巴湖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顺利。
如果只是沿着普斯科瓦河走最终只能抵达北方的一片泽地,那片区域更接近卢加河,也颇为接近庞大的普斯科夫湖(已经是楚德湖了)。
正确的道路
是,当这条河看似就该是东西走向的河,主河道突然向北延伸之际,就拐入更狭窄的东方支流继续朝着东方进军,这就对了。
这不,就在奥拉芬与波姆的联合指引下,罗斯军开始了据说绝对正确的最后冲刺。
可以说某种意义上罗斯军在翻山!
无名的小河谓之为溪流更合适,这里的森林依旧茂密然地理构造却悄然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因为留里克正带着军队冲击卢加高地的分水岭。
这片区域固然没有任何的山脉,大地却切实得处于造山运动中。
卢加高地,它是一片狭长的隆起区域,其海拔高度平均仅比普斯科夫高上一百米而已。
事实上就海拔而言,普斯科夫比伊尔门湖的诺夫哥罗德更高,于是后者作为一大片区域的洼地,实在是形成大湖大河的宝地。
要冲击一处仅有一百余米的高地大家并无什么感觉,只因军队连续快速行军了四个白昼才悄然抬升百米而已,恰恰又是在不经意间留里克已经通过了风水岭。
他们站在了卢加高地之巅,奇妙得是周遭尽是白雪覆盖的松树林。
他们仍在向东进发,水浮法指南针的作用极为巨大,再加上奥拉芬等人的持续指引,似乎距离那个泥巴湖已经指日可待。
直到,他们发现了一条未名之河,通过凿冰观察底层水流,战士意外发现水流是向东的。
留里克觉得新奇,可奥拉芬等人认定这就是答
案。
“大王,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只要沿着这条河走,最终就可抵达那座泥巴湖。”
奥拉芬热情洋溢的脸庞自信满满,留里克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再说大家连续钻了两天的茂密森林,多亏了行军前的充足准备,加之各旗队长、百夫长,直到基层的什长层层负责,管理精确到每一辆雪橇、每一个人,虽有挑战确实无人掉队。
担心掉队的主要原因正是道路过于逼仄,茂密森林逼得全军变得极为修长。
现在他们进入了未名河道,道路逐渐变得宽阔,终于……豁然开朗。
奇迹发生了!一片空旷平坦区域近在眼前,最近的森林则在很远的地方。只要检查一下脚下的冰层,就能发现冰面下是无尽的淤泥。
当看到开阔世界后,一周以来的紧张情绪彻底松懈,时隔多年奥拉芬与波姆,乃至曾来过这个泥巴湖的丹麦小社区的探险者如卸重负。
而所有在森林里紧张穿行的人们陆续显然,那一瞬间的感觉好似分娩,人们感觉得到了新生。
“这就是泥巴湖了?”留里克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心情好极了,随口就问。
笑呵呵的奥拉芬急忙回答:“是的。和我记忆力的没任何变化。瞧瞧这环境,也没有人定居。只是……现在是枯水期,等到夏季它就是巨大的水域了。我不知道要继续向东会遇到什么,也许……”
“不用疑惑了。”留里克充满斗志地看着
东方,幸甚至哉猛然拔剑。他的身后就是逐渐下落的太阳,剑锋直指蔚来的东方:“这座湖的水最终流入哪里我猜得到!最终,我们将抵达伊尔门湖!”
大王由此雄心壮志的豪言,大家都很欣慰。
而这座湖正是拉季洛夫斯科耶湖,该湖就是伊尔门湖水系上游的一部分。它是水域面积变化极大之湖,它的东方湖口的河流,将迅速注入谢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