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请不请的,妹妹说便是了。”
于是等何言信回来时,就只看到自己这舅哥在那书房兢兢业业的教孩子读书。
那架势,就是个正儿八经先生模样。
自从当年在齐州关口那一次仓促会面,却阴差阳错下相见不相识后,三人如今又重新聚集在一块了,不得不感叹时光飞逝。
何言信想起对方前世的种种遭遇,而如今千舟已过万重山,大家都好好的站在这。
宋叶恒虽对何言信还是有些许的不满意,但此时也不会表现出来什么,甚至表现得更加和善。
只因他也清楚,妹妹妹夫目前感情极好,用不着他此时来做这个恶人。
到了席间,何言信端酒十分正式的与宋叶恒致歉。“二哥,今日有失远迎,怠慢了您,实在是对不住。”
“哪里的话?”宋叶恒不甚在意,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过该干的还是得干。于是他又满了酒,拉着何言信有种今日不醉不休的架势。“来,喝!”
两人都是在官场和生意场上练出来的好酒量,等终于到快喝不下去的时候,席间只剩二人。宋叶恒才拍了拍他的肩,道:
“我知你是有个本事志向的,这昭州困不住你多久,将来就且看天高海阔任君飞。”
自打跟何言信多次书信交流后,他明白这是个心中有沟壑之人,但同时也对宋叶箐的将来有了更深的担忧。
自家妹妹自然是优秀的,可世情如此,女子多受束缚,而世间男子多薄情,得为她多打算一些。
好在自己峰回路转,看皇帝的意思,今后是要重用自己了。
于是他话音一转,“我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你若待她不好,又或是欺负了她叫她受罪受苦。我哪怕是丢了这项上人头,也定然叫你不得好死,后悔来到这世上活一遭。”
宋叶恒难得暴露出来在山上多年浸润出来的匪气。
他此时大刀阔斧的坐着,目光炯炯,毫无醉意。让人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何言信能咋办?自然是连连保证,做出承诺,以求对方得个心安。
或许有人会说:嘴上讲的再好听有什么用呢?
可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若是连嘴上都不愿意讲出来,那亲自去实践的概率有多大?
更何况这是在格外重视诺言,一诺千金的古代。
所以何言信并不排斥自己在宋叶恒面前放低姿态,做出各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