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br></br> 窗外，路对面，有个小老头正歪头看他。</br></br> 两人目光相接。</br></br> 小老头朝这边走了过来。</br></br> 啪叽，小老头的脸贴在了窗户上。</br></br> 秦耳朝小老头扮了个鬼脸。</br></br> 小老头个头很矮，顶多一米四。银白色的头发、红润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点像小号的土地公。</br></br> 海御自然也注意到这个贴到窗户玻璃上的小老头。</br></br> 小老头看看他们，离开窗户，绕到大门口，推开大门走进酒馆，走到秦耳身边，不客气地把他往里面推了推，一屁股坐了下来。</br></br> 坐在对面的海御没说话，只沉默地打量这个不请自来的小老头。</br></br> 秦耳侧过身子，手掌撑着下巴，看着小老头笑。</br></br> 小老头晃了晃腿，“你这小猴崽儿，可真会找麻烦。拿到出城券也不肯走，是想干嘛？”</br></br> 秦耳见小老头没跟他搞弯弯绕那套，也就诚实回复他：“我想查出你们搞献祭测试的明确地点。”</br></br> “还想把这座城的活人都救出去？”小老头阴阳怪气地补充。</br></br> 秦耳特别朴实地点头。</br></br> 小老头哼哼：“那你干脆把这地方打碎算了。”</br></br> 秦耳半真半假地说：“我要有这个能力，我会</br></br> 试试。”</br></br> “你不会。”小老头十分肯定地说：“你就算有能力打破这个空间，</br></br> 你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会担心那么多老东西跑出来，</br></br> 会给这本来就不太-安生的世界造成更多更大伤害。”</br></br> 不等秦耳答复，小老头就似自言自语道：“换了我，我也不会愿意。这么多老东西，有些早就被关成疯子，有些更是对外面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仇恨，让他们出来，跟把变态强盗杀人狂请到自己家里没任何区别。”</br></br> 秦耳苦恼：“那您说要怎么办？”</br></br> 小老头呵呵：“要我说？关是不可能永远关下去的，这世上从古至今就没有完美的牢狱，总有一天牢狱会被打破，牢头会被杀死甚至同流合污。唯二的方法，要么就把所有囚犯执行死刑，要么就把他们送去适合他们的地方。”</br></br> 秦耳嗯嗯：“想要杀掉那么多老东西，我肯定做不到，人太多，打不过。投掷核弹也不行，对老东西们没有杀伤力。那就只能考虑第二个方法了。”</br></br> 小老头听秦耳学他一口一个老东西，狠狠踢了他一脚。</br></br> 秦耳摸了摸被踢疼的腿骨，小声嘟囔：“看在你年纪一大把的份上。”</br></br> 小老头突然感到一股尖锐的煞气狠狠刺向他，当即扭头看向对面的海御，那表情好像第一次注意到还有个人在对面。</br></br> 小老头上下左右打量了海御一番，发出呵呵笑声：“你们这些新人类还真会玩。”</br></br> 在小老头眼中，外面的新人类也好旧人类也好，统统都是新品种人类。用某些大巫的话来说，如今蓝星上的人类压根就是人妖混合体，比人妖混血儿还低一筹。</br></br> 因为人妖混血是天然的，人妖混合体则充满人工痕迹。</br></br> 不过小老头并不关心外面的人类如何变化，自从肉-体死亡只留下灵魂，小老头对人类的关心就已经越来越淡，被关押了三千年后，要说他对人类还有多少眷念，那就是扯谈。</br></br> “你关心他吗？”小老头指着海御问秦耳。</br></br> 秦耳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胳膊肘放在桌面上，神情略微正经了点：“当然关心，他是我好兄弟。”</br></br> “你知道你这个兄弟活不长吗？他的异能升级速度应该比别人都快，威力也比别人更强，但代价就是燃烧他的身体潜质，直到他把自己的生命力烧干，哦，还有他的灵魂也会跟着烧，等到他死亡那天，他不但肉-体会消亡，灵魂也会跟着魂飞魄散。”</br></br> 小老头语调平常，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说话时他一直在注意观察秦耳和海御的表情。</br></br> 结果秦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br></br> 再看对面那高大青年，也是淡定无比，似乎刚才提到的人跟他无关一样。</br></br> 小老头笑：“你这个兄弟顶多还能活两年，不信你们可以等等看。等快到生命结束的时候，他会快速衰弱，整个人会百病缠身，甚至身体变异成一滩烂肉。你们那管这种病症叫什么？哦，叫基因崩溃症对吧？”</br></br> 只两年时间，他们完全等得起。</br></br> 小老头还道：“另外，这小子体内还有大量他无法控制的煞气，每次他无法控制，都会被煞气反噬，他应该经常会痛到昏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对不对？”</br></br> 海御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稳，心也稳。</br></br> 小老头挑挑眉。小子可以啊，竟然连心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