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识上师抽着水烟,发出了浓郁但是不至于太刺鼻的味道,他一边“咕嘟咕嘟”的抽着水烟,一边不解,听到了陆峰说话,他亦盘膝正坐,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光头顶说道:“还无有问过你这位上师的名字,我倒是从来未有见过你这样的上师原来是无尽白塔寺的上师,永真上师?
既然都这样说了,其实今晚不应如此,一切便应都在庙子里面佛爷的掌握之中。
整个营地里面,上了山的上师,都是佛爷们看过了,听过了,方才派遣上山的,便是根器都是被佛爷们看的清清楚楚的,应这些僧的根器有多重,可以承受多少的驮物,可以驮出来甚么,在进入之前,佛爷们心中都是有计较的。
&t;divtentadv>在这印经院里面有甚么厉诡,障碍魔,庙子里面的佛爷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这些僧侣们背出来六大厉诡,也觉得无有甚么特殊的地方,可是现在背出来了讲经的厉诡,那事情便变得不一样了便厉诡,无可能精通佛法,更不可能讲经,这里有三大护法守护,便是那珍惜的佛像,在这里亦有几尊。”
说到了这里,真识上师再度抽了几口水烟,“吧嗒吧嗒”的说道:“止此刻,便等待山上的佛爷看出来些什么,回来救援我们了,止这一次,山下都变得如此,可能山上亦是救不得了。”
这些从他在今日看见真圆上师身上的那一张脸开始便觉得不对劲了,真圆上师身上的厉诡是他从无见到过的,若不是他日日夜夜潜心修炼“狮面空行母”的密咒,到了那个时候,便忽而看到了那真圆上师身后厉诡一闪而逝,他可能还无有发现真圆上师已经被厉诡吃掉了。
这些厉诡不但吃掉了一位铁棒护法僧侣,还能装扮成铁棒护法僧侣的模样,在他这个上师的身边他都在许多出气儿的时间里面,没有看出来那厉诡的问题,若不是“狮面空行母”的提醒,他都无有发现对方是谁!
到了现在,都无有护法的真言出现,那便说明留在这里的上师都遇见了自己的问题,便是这个时候,越发的不能慌张,真识上师对于这些都看得很开,他便开始在这里祈福起来,同时亦开始做仪轨,他自己做的是“狮面空行母”的仪轨,便是摧毁魔障的不二妙法,陆峰见状,则是盘膝坐着,不住的念着自己的“六字大明咒”。
六位厉诡高僧回到了陆峰的嘎巴拉念珠之中,那一只“猕猴桃”厉诡可看出,刚才这位护法上师说的言语,无有一句是错的,由此可见问题,陆峰于是回遮了一下,拿出来了自己的人皮古卷。
无论甚么时候,陆峰都是相信自己的人皮古卷的,打开的人皮古卷之上,陆峰看到第二部分隐隐戳戳之间,多出来了诸多的厉诡僧,陆峰将其收了回来,拨弄着自己的念珠,开始怀疑是不是上山的时候,那些扎举本寺的僧侣,将当年无有逃脱的印经院的上师们的精魄,都从那印经院里头,都带了回来!
不止是陆峰,便是噶宁仁顿扎西,还有离开这里的真圆上师,亦还有诸多已经“非人”的上师,此刻他们亦无逃脱!厉诡、妖狼,还有月夜之中蔓延出来的尸臭味道,不论如何,都被笼罩在了此地。
无得逃脱!
所有人都无知道这些厉诡要做些甚么,虽然听到的是有班智达讲经,但是他们言说的是,第一晚上!
陆峰很清楚,第一晚上之后,便会有第二晚上,第二晚上之后,谁也无知会不会继续加在第三晚上之上。
有人竟然还敲打法锣,陆峰拨动念珠的手都未有停顿过,但是他在心里默默计算,是以风瑜伽的“息”为时间准则,这一次敲打法锣的时间,便是三十息,三十息之间一次敲打法锣。
三十息之间讲经一次时间么?
陆峰想着这些的时候,外头便已经开始讲经了。
陆峰原本以为,这些讲经的厉诡,便是讲经,应是持着诡言诡语,但是谁知道,这外面的厉诡他讲经的声音与众不同,他的讲经的声音,便就是密法域的言语,甚至于陆峰能听到方言的声音不是无尽白塔寺的方言俚语,是真正的扎萨记忆之中的方言俚语!
便就像是甘耶寺里面的那位老的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睁不开的经师,眼珠子都被眼屎糊住的上师,用他无有几颗牙齿漏风的嘴巴,为他讲述经文时候的声音。
并且这外头讲经,讲述的亦不是什么“巫教”的经文,他讲的是五部大论之一的阿毗达磨俱舍论!
这一本大论,陆峰自然是学过的,俱舍论为佛教教理之集大成,主要是依四圣谛阐明转迷成悟的旨要,是俱舍宗的主要依据论典,亦是他们这些无尽白塔寺,乃至于扎举本寺,或者是更高级别的四大护法寺庙日常修行之内容。
全论内容该摄婆沙论的要义,分为九品六百颂,分为世品、业品、随眠品等等,陆峰记得无尽白塔寺之中的译本,亦有些喑哑不全之处,但是那亦是难得之宝藏,现在随着外面那厉诡讲经,陆峰甚至都沉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对于知识和解脱力的尊重,对于传授知识者的尊重哪怕这传授知识者是厉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