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不多要挤满,属实施展不开。
也没个担架,只连人床板把陶定仁抬走,然后到外头说此人病的太严重,今日不能给他们瞧病便匆匆离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宋叶箐出门就派人往官府送去了消息,这片区域没多久就会被围个严实。
疫病这事关乎到太多,他们可不敢隐瞒下来。
“你懂医?”宋叶箐想到随息汤,于是问道。
虽然把人带走时给戴上口罩捂了个严实,还在她的指导下做了各种消毒,可她还是离远了些。
宋叶箐确实怕从他那染上病。
说她贪生怕死?对啊。
因为她还有家人牵挂,且最近免疫力太低不能冒险。
陶定仁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不想说话,从他们进门把他带走到现在都未吭声。
可这次,他虽然沉默许久,但还是答道:“我也是大夫。”
这话叫在检查他身体的秦常山以及在准备器具的宋叶箐都立马变了脸色。
作为一个大夫,对方百分百知道自己这病如果传开会造成什么后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你…”是何居心?
秦常山气得胡子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他都想违背医德直接撒手不管。
宋叶箐怕秦常山太过激动伤了身体,于是把人扶着到一旁稍作歇息。
对方究竟为何?
报复社会?宋叶箐首先想到的就是。
但她又想到另一个重中之重,问:“你妻子为什么没染上?”
陶定仁这次却闭上眼拒绝交流,她沉吟片刻。
“你若不说,等官府的人来了,他们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到时你妻子……”
作为大夫虽不该威胁患者,但如今这番情形,管不了太多了。
不料陶定仁听到后却冷笑出声,“官府?”又睁眼望向她。
“看来宋大夫果然同传言般与官家关系匪浅。如今这样,那就瞧瞧官府要怎么对待你、对待昭州城吧。到时你的下场恐怕连我这个丧家之犬都不如…”
话毕,他又闭上了眼,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样子。
此人多少知晓自己的经历,且对官府带有怨恨之心。
宋叶箐没有被他满是讥讽和略幸灾乐祸的言论惹恼,反而在心里冷静地分析起这段对方说的最长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