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出现时 , 那种微妙的联系就会浮现在袖们彼此之间一一
就像是旦尔塔本身在照镜子一般 , 镜子内外神们有着不同的颜色 , 但从容貌 、
体格 、 身体机能 、 力量速度都仿佛被完全复刻一般 。
在旦尔塔第一次和另一个始初虫种对上的时候 , 就发现袖们彼此之间的力量几乎可以完全画上等号 ,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意识的控制权在大脑里 , 旦尔塔甚至会以为在和另一个 “ 自己 “ 对峙 。
最难打败的不是对手和敌人 , 而是自己 ,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旦尔塔和另一个 “ 自己 “。
对上另一只始初虫种阴冷的目光 , 旦尔塔犬齿划过唇瓣 , 低声道 :“ 你在假装什么 7“
任何一只始初虫种的智力发育水平 , 都将远超其他普通虫族 。
旦尔塔道 :“ 妈妈叫我名字的时候 , 你的眼睛都快嫉妒得掉出来了 , 现在又装什么 7“
袖毫不容气地说着戳对方心窝子的话 , 那副直白又毒舌的模样 , 是背离了虫母才敢表现出来的阴沉一一这是袖从未在妈妈面前表现过的尖锐模样 。
余
始初虫种发出满是威胁性的嘶鸣 , 属于虫类的特征逐渐浮现于袖的眼尾和脸
庞 , 那条甩在身后的锋利尾勾紧绣成剑 , 似乎下一秒就能裹挟着恶意与报复 , 狠狠穿过旦尔塔的胸膛 。
旦尔塔恶意勾唠 , 细密的猩红色裂纹出现在他的眼尾 , 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犹如鬼魅 , 多看一眼都叫人胆战心惊 。
就在虫群剑拔弩张之时 , 远处为 “ 秘密礼物 “ 放风的虫族扬声道 :
“ 他们回来了 ! “
所有的针锋相对瞬间一空 , 旦尔塔是变脸速度最快的那一个一一
原先的凶狠恶劣于袖脸上消失一空 , 在其转身向虫母来时方向掠过时 , 蔓延在眼尾的恐怖裂纹有意识地相互贴合 。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 当旦尔塔如一阵风般站在小象鹰蛾面前的同时 , 已经神色无异 , 伸开手臂将骑坐高度略高的虫母拿腰抱了下来 。
“ 妈妈 , 一切顺利吗 7“
此刻的旦尔塔哪里还有几分钟前的凶庚 , 神语气平缓透着几分包容的温和 , 这般体贴抱着虫母 “ 下马 “ 的模样 , 就仿佛是守在家里 , 等候爱人归来的家庭煮夫 , 正询问忙了一天的伴侣是否一切如意 。
于是被问到的虫母也下意识回道 :“ 还好 。“
话音刚过 , 阿舍尔愣了一下 。
这样的一问一答太过自然了 , 就好像两个生命个体已经相互熟稚到共同生活了很久 , 才会出现这般像是家人 、 像是伴侣之间的问候 。
这是只会发生在阿舍尔的父亲和继母之间的对话 。
青年停顿片刻 , 眸光微妙了一瞬间 , 低声道 :“ 旦尔塔 , 放我下来 。“
“ 好 。
落地后阿舍尔拍了拍衣摆 , 他若无其事换了一个话题 , 试图把自己从刚才那股过于温和的氛围中置换出来 。
阿舍尔 :“ 你们呢 ? 今天都安排了什么 7“
临出发前 , 阿舍尔没有硬性规定子割们要做什么 , 只是嘲咐不许打架 , 便匆匆上了云端 。
此刻这种轻微透着关心的问题 , 立马被落户一步路来的虫群们七嘴八舌地相应回答一一
“ 给妈妈 , 摘了水果 ! “ 用巨型树叶包啧的浆果递在了阿舍尔面前 。
“ 破烂 , 拆完了 ! “ 准备废物利用的机械巨人已经全部变成了零散的金属元件 。
“ 礼物礼物 ! 给妈妈 ! “ 是一窝被吓得瑞瑟发抖的小兔子 。
任何看起来外形像是冰山的虫族帅哥 , 在遇见虫母的那一刻都会破功 , 阿舍尔分辨着各种发音不规整的语句 , 勉强理解了子嗣们的意思 。
十分钟左右 , 一上午不见如隔三秋的虫群们才被安抚完全 , 他们一个个小心藏着彼此悉知却隐瞒了虫母的秘密 , 以至于神情上都有几个飘忽的不自然 。
但好在阿舍尔心里还记挂着深渊的问题 , 他招手叫过旦尔塔 , 犹豫片刻后 , 又道 :“ 把那家伙也叫过来吧 。“
“ 是袖吗 ?“ 旦尔塔尾勾动了动 , 颇有些不乐意地冲着不远处另一只始初种的方向晃了一下 。
阿舍尔点头 。
不情不愿 , 但也不得不做 。
于是 , 站在原地的阿舍尔等了两分钟 , 便见两个始初虫种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
均是一副脸色阴沉的模样 , 就好像相互欠了一笔还不起的巨欲 。
阿舍尔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