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长船因躲避河道冰层对船壳的伤害并躲避次年春季的流凌,它们被故意拖曳到岸上,考虑到要能快速推回河道,船只卸掉风帆后,就被固定在堡垒的南墙处。
瓦季姆是逼着一群村民推送燃烧的木车,在进攻正面堆得没有位置后,后进的木车顺手向北墙和南墙推送。
就有燃烧的木车一股脑推到停放长船之处,船只已开始不可逆转的燃烧……
船老大悲愤交加在于那船是他的财产,一众兄弟交了份子钱加入武装商队,根据协议,船老大有义务将兄弟们运到目的地,也就是罗马人的赫尔松港(塞瓦斯托波尔),途中固然会遇到各种磨难,大伙儿也要义务同仇敌忾,罢了船老大再将大伙儿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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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维苏恩德像是真的被浓烟烈火烧湖涂了,感觉其就是个榆木脑袋,这位船老大不愿再做缩头乌龟,就在这烈焰肆虐的城头撂下狠话:「让你的泥浆见鬼去吧!我要带着我的人反击!丹麦人不会坐以待毙,你们罗……不。你们奥斯塔拉人继续摆弄你们的泥巴。我走了!」
如果是真正的罗斯军战士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可是,守军的身份是高举罗斯旗号的奥斯塔拉人。这些家伙已经不全是瑞典血统,其中混着大量的斯拉夫战士,他们实战如此被动,很难让丹麦武装商人相信这群人是真的「奥丁的战士」。
船老大脑子可不傻,千错万错都是斯摩棱斯克军队以及那个该死的瓦季姆之错。
他下了城墙,已经顾不得穿上甲衣,迅速拎起圆盾与手斧,高高举起那刻着花纹的斧头奋力高呼:「丹麦人!别灭火了!跟我出城杀死他们,抢救我们的船。」
话是用丹麦的海岛区方言喊的,口音的确与维苏恩德的南部瑞典方言有所不同。
丹麦战士越聚越多,他们迅速交换一些态度后,纷纷扔下装着泥浆的陶瓮,换上盾与剑。
三支丹麦武装商队的男女战士们以保护船只之名聚集,他们声势浩大,还裹挟了一些不明就里的奥斯塔拉守军。
他们,已经在自发撤掉淤塞在堡垒西门的各种障碍物。
维苏恩德在呐喊,奈何丹麦人根本不想再听这个蠢人的话。
灭火的一些举措简直灭了个寂寞,因为,那些基本完成任务的波洛茨克村民,又被瓦季姆的军队逼着继续向火场添加燃料。
后备的凝固牛油连带着包裹的布袋一股脑扔过去,冰河对岸的松木再被拖曳到火场。由于已经不必担心箭失打击,他们的工作变得肆无忌惮。
所谓一方在灭火,一方在纵火,还是后者因人数优势而占尽优势。
东墙已经没法再站立,维苏恩德本人不得不撤下来。此刻堡垒目视所及的积雪已经被炙烤融化得差不多,他能清楚感受到热浪,靴子踩踏在泥浆中,望着冲过城垛的火焰素手无策。
突然,他听到了身后呐喊。
他扭过头,只见是那些丹麦人在极度亢奋中拉开了西门。
他们可不是逃兵,只因很多人在呐喊着「奥丁」的名号,将自己纹着狰狞异兽的后背对着堡垒内守军,在迅速冲出西门后瞬间消失。
丹麦武装商人没有失踪,他们一边呐喊一边贴着墙冲击,持牛角号的人持续吹号,只为弄出巨大动静引起敌人的关注。
随着他们逼近自己燃烧的船只,大伙儿赫然看到本是整齐摆放的三条长船,以及本地人的一些小船皆陷入火海丧失了挽回余地,愤怒也如也烈焰般无法收拾。
「兄弟们!杀尽他们!杀死一切!」
船老大悲愤交加,他的呐喊显得有些多余,因为所有丹麦人都如发狂的狮子,甚至是那些女战士也如瓦尔基里灵魂附体,在一阵尖锐的咆孝中,举着剑与战斧向着敌人冲击……
他们袒露着金色胸毛,脸上、胸膛都有刺青,哪怕是女战士也有此彪悍形象。
他们的圆盾涂抹着五花八门极具个性的卢恩符文,右手持的武器五花八门。
他们是真正的维京战士,而二十年前的罗斯军队也是这一画风。
他们以绝对的悍勇冲出火场,当即开始砍杀仍旧搬运木料助长火势的波洛茨克村民。
那些村民根本是手无寸铁,对于堡垒守军以此出城迎战的反击方式毫无预估。
村民被无情砍杀,八十余丹麦战士泄愤式追杀,瞬间引得村民们放下手中的东西逃跑。
而这一局面正是瓦
季姆希望看到的。
「哈哈!该死的罗斯人已经顶不住了!斯摩棱斯克人!进军!」
瓦季姆亲自敲打圆盾,带领自己的披皮甲中军率先前进,引领等待许久的大军向着丹麦人的方向移动。
他们才不管突然冲出火场者的具体身份。
金色头发、袒露的胸膛有大量刺青、大圆盾、钩斧,这些特征充分证明来者的瓦良格身份。
他们必然就是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