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确遭此待遇。
哪怕是在罗斯这里,他依旧被年轻的罗斯贵族们轻视。留里克有所了解,无论是阿斯卡德还是雷格拉夫,表面上和和气气,在内心深处依旧觉得这位兄弟未来难堪大用。
倒是伊瓦尔的弟弟比约恩非常正常,那孩子未来可以是很不错的战士。
然而对于一个需要掌握波罗的海霸权的罗斯而言,一个势弱的丹麦王非常符合自己的需求,留里克一方面提拔这少年出自于此子的名气(虽然本位面无人承认该名气),另一方面就是需要伊瓦尔成为新的丹麦王便于自己掌控。
“伊瓦尔,你和你的人……没有跟着你的父亲撤走?”留里克再俯身问道。
少年伊瓦尔能注意到留里克面相的苛责意味,他保持淡然:“他离开了,带着很多人离开了。不过,他委托我一定要留下来。”
“哦?”
“这正是我要告知伟大罗斯王的事情。”少年虽有残疾,他昂起高傲的头颅:“我父亲说,他必须去莱茵河口处理丹麦人自己的事务。但是这场战争……人人都知您有更伟大的梦想,战争还要持续。但是,广大丹麦战士要撤走,我父亲也无能为力。”
“居然还有这种事?既然如此,拉格纳为何不亲自告诉我呢?”
一个不经意,伊瓦尔的眼神颤动了一下,少年略作犹豫解释道:“事发太突然了。他只好带着战利品撤退,我想,我父亲对您也过意不去。所以……”
“如何?”
“他派我来代表他表达歉意。他又给我一百名战士,现在我手里有二百人。我们会留下来继续与您并肩作战。一如这面渡鸦旗帜。”说到此,伊瓦尔扭过身子深处右臂直指那面旗帜:“虽然我父亲不在,丹麦人就是您的盟友,而我,也是您的侄子。您只要决定继续作战,我们愿做您的先锋。”
“哈哈。”留里克一拍大腿,这就半蹲下来,真诚地看着这位毫无血缘的侄儿:“你愿做先锋,你就能优先得到战功。想要在对战勃艮第人新战争时抢到头功,你这小子野心不小啊。我很喜欢。”
“嘻嘻。”罗斯王态度舒缓下来,伊瓦尔也舒坦了。
“你来得很好。”留里克再站直身子:“我回来了。我将立刻举行一场晚宴,你就代表你的父亲,代表丹麦王国赴宴吧!等到我攻击勃艮第的时候,会给你立功的机会。”
“遵命。”男孩
眼前一亮,立刻压制突然的兴奋勾头致意,全程表现得不卑不亢。
于是,留里克有些自责,倘若伊瓦尔所言为真,自己对拉格纳的腹诽都是一种罪过。拉格纳对丹麦的统治本来就根基不稳,广大战士本质也都是一群彪悍的武装渔民。
这群战士掠夺了自认为充足的战利品就开始怠惰,带着战利品尤其是那些漂亮女人回去也就理所当然了。毕竟他们在绍尔河畔战死三百人,如此大的损失会令活下来的战士忧虑,所谓有命捞钱没命花。
把丹麦当当做一群流寇,完全以流寇思维去分析他们,拉格纳被自己的兄弟们裹挟而撤退,这个道理也就变得合情理。
当然,留里克也认为那个家伙有一定的对自己、对罗斯军嫉妒的因素。嫉妒的同时是自卑,保不齐他在后方重整兵马后还会再度不请自来,那就是未来的事了。
他给自己的儿子分配一百精锐,最终二百名丹麦战士,在这个时代依旧可谓一支劲旅,可能某些实力弱的伯爵最终就能组织这个数量级的披甲步兵。
他令儿子来传话,留里克也觉得拉格纳有些傲娇了,总体而言,在名义上丹麦军仍以友军的形态加入联军。
现在留里克已然明确告知伊瓦尔自己的主张——驻扎特里尔,以逸待劳等待与勃艮第为首的帝国派军队。
但一个新的问题也被摆在明面上。
留里克不禁要多想一个:“联军中的其他部队,他们是否也有撤军意图?”
论及担心,留里克跟担心约塔兰人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俘虏大撤退。如果那些家伙要跑,只怕是蓝狐也压制不住的。
正巧,把贵族们都招来大吃大喝一顿,趁着酒劲问清他们的态度,再以强令要求所有人不得撤军。
单纯的命令肯定是不够的,除非树立一个新的大敌,以及画个大饼——战胜新大敌后将取得更多战利品。
谁是大敌?“帝国派贵族”听起来很模糊,梅茨伯爵是其中一个,相关贵族还有很多。
勃艮第会是新的一个,但这个名词哪怕对罗斯军而言也很陌生。
“那就把勃艮第定义为强敌,而且是必然抵达特里尔的强敌,一场春季大战不可避免……”留里克把话埋在心里,就等待着天黑宴会时好好把兄弟们吓唬一顿。
关于罗斯军会攻击勃艮第,军中一直流传着相关说法,如果此事由罗斯王亲口说明,它就不是传言了。
伊瓦尔继续坐着轿子被他的人扛走,在回到父亲遗留下来的营地后,立刻召集自己的人。
“兄弟们!都别忙着喝酒吃饭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