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
钟知意已经习惯了瑶贞动不动就犯糊涂,并不当回事,只凑到郁润青身旁道:“师父,你可得当心,这里妖气很重,非同一般的重。”
郁润青知道她嗓子眼里准是还藏着一句话,静静地看着她。
“真遇到危险,我和瑶贞只能勉强自保。”钟知意就差把一番好意写在脸上:“你一定要跟紧我师娘,知道吗。”!
白文耀摇摇头道:“倒不会杀人,可她能施展妖术,叫那人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奴仆。”
“奴仆?”瑶贞眉心微蹙,紧跟着问:“是叫百姓做苦役?”
“最早建仙府时的确如此,不过后来……”白文耀斟酌着道:“如今狐仙堡的百姓,几乎都是受了她蛊惑,那架势,倒像是真在狐仙堡过起了安生日子。”
钟知意道:“既然是安生日子,你又怎知他们是受了狐妖的蛊惑?”
“我当然知道!”白文耀瞪大眼睛说:“我在私塾里识得一位临阳大族的小姐,那个人一贯要强的很,寒窗苦读十余年,是立志要考取功名,在朝为官的,可如今,如今……”
见白文耀难以启齿,钟知意替他说道:“如今可是做了那狐妖的裙下
臣?”
白文耀显然对那位寒窗苦读的小姐很敬重,不愿意附和钟知意的话,便很含糊一带而过道:“差不多吧。反正,我想她一定是受了狐妖的蛊惑,否则怎么可能自甘堕落,从前她可是我们一队学子当中最用功读书的。”
钟知意一边颔首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陆轻舟见状,笑着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妖?”
“有些奇怪,按说能蛊惑如此之多的百姓,数年之久,这大妖必定修为极高,可她修为这么高,为何不继续修炼,要跑到凡俗间作恶呢?即便作恶,又为何龟缩在小小的山坳里?”
金樽钟氏祖上没少和妖打交道,相关记载也是很多的,钟知意自幼耳濡目染,对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原以为能派上用场,没成想碰上个不走寻常路的。
瑶贞倒是很想帮她回答陆轻舟作为前辈提出的问题,可大妖的确罕见,当世仅有的那么几个都有据可查,譬如曾经是皇贵妃的豹妖,现下在皇陵附近隐居,譬如长平城里的桑树妖,如今也是长平城外的小地仙了。
正因大妖多是性情和顺,极少作恶,所以那一堂与妖相关的课,讲的人没好好讲,听的人也没好好听,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以至于瑶贞和钟知意一样想不通。
见二人不语,陆轻舟便顺势说起倘若遇到妖与精怪应当如何应对,同样的话,才花间观说,或许瑶贞和钟知意都不会认真听,可在即将要面对大妖的此刻,就连白文耀也是全神贯注的,恨不得把陆轻舟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只有郁润青在走神。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郁润青想,陆轻舟这个人,学未必高,身未必正,但为人师表那个范拿的还真足,估摸着她把昨晚的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哼。
郁润青不知打哪冒出一股跃跃欲试的邪劲,盯着陆轻舟,暗暗咬了一下牙。
恰巧这时,陆轻舟也偏过头来看向她,对着她很温柔的一笑。
郁润青微怔,忙别开了视线。
离狐仙堡越来越近了,地势愈发的不平坦,在白府庭院远眺时瞧着很不起眼的山峦,近在咫尺时竟也非常陡峭,尤其是数年来无人修缮,杂草丛生,更是崎岖,一行人走到将近日落黄昏才看到狐仙堡的界碑。
天渐渐要暗了,离狐妖也近了,从未离开父亲庇护的白文耀不免紧张起来:“那就是狐仙堡。”他指着环山之间的一片点点灯火的谷地道:“我们再往下走,恐怕就要惊动狐妖了。”
“真的?”钟知意不敢相信:“这么灵?”
“千真万确!所以临阳一带有很多百姓都相信她就是狐仙,还叫她山神娘娘。”
“那你们家怎么不信?”
“她隔三差五就来我家打劫啊!谁家山神做土匪的勾当!”
“哦……对哦。”
钟知意已经习惯了瑶贞动不动就犯糊涂,并不当回事,只凑到郁润青身旁道:“师父,你可得当心,这里妖气很重,非同一般的重。”
郁润青知道她嗓子眼里准是还藏着一句话,静静地看着她。
“真遇到危险,我和瑶贞只能勉强自保。”钟知意就差把一番好意写在脸上:“你一定要跟紧我师娘,知道吗。”!
白文耀摇摇头道:“倒不会杀人,可她能施展妖术,叫那人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奴仆。”
“奴仆?”瑶贞眉心微蹙,紧跟着问:“是叫百姓做苦役?”
“最早建仙府时的确如此,不过后来……”白文耀斟酌着道:“如今狐仙堡的百姓,几乎都是受了她蛊惑,那架势,倒像是真在狐仙堡过起了安生日子。”
钟知意道:“既然是安生日子,你又怎知他们是受了狐妖的蛊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