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屏幕上,通畅的冠脉血流造影图像十分漂亮。 </br></br> 季主任一直盯着屏幕看,反正这种手术如果让他来做,他无论如何不敢这么大刀阔斧的进行旋磨,如果他这样做,不出一分钟,百分之百将血管捅破,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旋磨。 </br></br> 不仅季主任不敢这样旋磨,估计所有介入医生不敢这样做,也只有杨平敢于这样做。 </br></br> 季主任明白,几个小时的冠脉旋磨,杨平可以压缩到半个小时,这绝不是运气,而是以极其高超的操控技术为支撑。 </br></br> 此时,管主任又回到手术室,估计他已经成功说服那一群家属。 </br></br> 至少,现在外面没有听到砸门踢门的声音。 </br></br> 病人躺在手术台上,需要观察一会,确认冠脉不会再次堵塞,才送往CCU监护。 </br></br> 管主任也站在透视屏幕上,安静地看着屏幕上最后的图像,再计算手术时间,回想那夸张地旋磨过程,事后也不免直冒冷汗,心惊肉跳。 </br></br> 从事介入行业二十多年,管主任做过众多高难度介入手术。 </br></br> 冠脉旋磨是高难度介入手术,尤其这种分叉口的旋磨,旋磨后置入支架,简直是心血管介入手术的皇冠。 </br></br> 除了杨平,管主任从未见过有人敢于这样去旋磨冠脉。 </br></br> 如果不是看到完美的结局,任何介入医生都会认为杨平的行为是鲁莽的粗糙的致命的操作。 </br></br> “这种手法不具备复制性,一般还是要按部就班慢慢旋磨。” </br></br> 杨平不忘提醒管主任和季主任。 </br></br> 的确,很多手术,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快,别人不能。 </br></br> 那是因为自己无论从解剖还是操作,已经经过千锤百炼,普通人没有这么多病例千锤百炼。 </br></br> 今天这种手术,万一有人彷效自己这样快速旋磨,结局必然是捅破冠脉,后果是致命的。 </br></br> 好在管主任和季主任也明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这种非人的操作,给一百个胆,也不敢彷效。 </br></br> “辛苦了,杨教授,一起出去吃个夜宵?”季主任表示请客。 </br></br> 杨平要急着回去,只能拒绝季主任的好意:“不客气,你们也忙,下次再聚吧。” </br></br> 季主任对这个年轻人的感觉很好,整个三博医院对杨平都非常认可,天赋另当别论,关键为人踏实,从来不会耍大牌,对于这种救台,他是有求必应。 </br></br> 所以大家真心实意希望这个年轻人取得更大的成就,大家也好跟着沾光。 </br></br> 杨平说下次再聚,那一定时今晚有事,不方便一起吃宵夜,季主任也不再强求。 </br></br> “那下次我们再聚聚。”季主任帮杨平脱手术衣。 </br></br> 脱完手术衣,杨平脱下沉重的铅衣,因为铅衣不透气,贴身的洗手衣后背全被汗水浸湿。 </br></br> 临走时,杨平再次检查病人的心电图,听诊病人的心脏。 </br></br> 这个病人在最短时间内打通冠脉,恢复心肌的血供,最大限度保护了心肌,术后再监护几天,应该没有大碍。 </br></br> 杨平回到家里的时候,小苏又做了一些宵夜给他吃。 </br></br> 这一天也够充实的,结婚日,白天外院会诊,晚上还帮介入科抢救病人。 </br></br> --- </br></br> 早晨,综合外科医生办公室。 </br></br> 大家各自都在忙碌,张林将一面新的锦旗又挂在办公室的锦旗墙上,锦旗实在太多,很多都是叠在一起。 </br></br> 当然,这些锦旗有些是送给杨平的,有些是送给科室的,但都是病人的一片心意。 </br></br> 奥古斯特和罗伯特随身携带一双快子和一小袋黄豆。 </br></br> 一旦有空,他们把黄豆散在办公桌上,然后一颗一颗夹进小布袋里。 </br></br> 科里的医生都知道他们在练习使用快子,也就不觉得奇怪。 </br></br> 他们每天都要夹豆比赛,输的那个帮忙到餐厅排队打饭,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两人才训练几天,居然可以用快子夹起豆子,虽然成功率还不是很高。 </br></br> “这是我在长岛的诊所办公室,你看,够气派吧。” </br></br> 罗伯特亮出手机上的照片,这是助手发给他的。 </br></br> 奥古斯特被照片深深震撼,的确气派,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的全是中国式的锦旗,这家伙难道这么厉害,可以获得这么多锦旗? </br></br> 可是他本人还没回去,怎么可能有人给他送锦旗。 </br></br> “经常有人送锦旗给教授,我要以教授为榜样,我的办公室这么多锦旗,有二十面是我自己做的,其余都是病人送的,这些锦旗全是中文的。”罗伯特抑制不住自豪。 </br></br> “你一直在这进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