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符箓 (第1/3页)

香灰、符箓、蜡烛、草扎小人。

桑小叶眨眨眼。

拿起草扎小人瞧了瞧。

前几天孟辞还说自己也许就是神经衰弱,要相信科学,怎么突然开始使用巫术了?

孟辞义正言辞:“有个土方法,将这个香灰洒在床底下,符箓贴在你卧室正南的位置。然后将蜡烛点燃,逆时针方向在屋子里走三圈。最后再将蜡烛举在写着白沉星名字的草扎小人头上绕五圈,小人也放在床底下。”

桑小叶疑惑:“然后怎么处置小人?这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民俗上的事情不敢马虎。

孟辞说:“他的名字会淡淡褪去,这就变成一张白纸。最后烧掉白纸,和其他香灰找个空旷的地方撒出去就行,别留在家里。”

桑小叶:“我家床没有床底下,直接是床箱。”

孟辞扬了扬下巴。

颜泽心领神会:“不穿拖鞋能进?”

孟辞蹙眉:“脱鞋,毛病。”

桑小叶羡慕孟辞和颜泽的心有灵犀,自己和白沉星之间就像间隔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主卧是当时两人共同设计的,石膏灰的墙壁,米色皮质大双人床,以及彩色毛绒地毯。床头放着落雪的水晶球灯,还有两人的水杯和一些睡眠辅助的药物。

孟辞双手插兜,打量一番,也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

但桑小叶也确实不像精神病的样子,想到当时自己为了证明身边发生了灵异事件,杀死了假装成“颜泽”的怪物,又觉得有什么事情隐隐会发生。

桑小叶刚要让颜泽帮忙抬床,突然又闻到了那股酸臭腐烂的味道,身体一僵。

“闻到了没有?”桑小叶左顾右盼,神秘兮兮说道。

孟辞观察四周:“什么?”

桑小叶在孟辞面前难得放松,手舞足蹈,在她发现孟辞用诧异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眶倏然湿润:“就是、像闷了很久的食物发酸了,有点像发霉的烂掉苹果的味道。你们闻不见吗?”

像烂苹果,但又有鱼腥味。

孟辞摇头。

颜泽:“没有。”

桑小叶更激动了,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细细密密如同插入毛孔的针,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察觉?

“是煤气味?”孟辞问。

“不、不是。”桑小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天哪,我是不是要疯了?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察觉到异常。”

孟辞眼睛一眯,与此同时,颜泽从兜里拿出一根白色蜡烛。

就是普普普通通商店里卖的那种。

打火机点燃蜡烛。

烟雾缕缕升起,扩散至天花板,空气中只有劣质蜡烛燃烧的味道。

孟辞问:“还有吗?”

蜡烛点燃后可以吸味,不管什么样的油烟酱菜,多么浓烈的味道都能消失。

桑小叶点头:“有。”

孟辞看着她,当然,她点蜡烛也并不是为了用科学方法去除味道。

“拿着。”孟辞交给她。

桑小叶紧紧握着蜡烛,与此同时颜泽拉上窗帘,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打开手机电筒,明亮的灯光直直照射在徐徐燃烧的蜡烛火苗上。

伴随着蜡烛的扑哧扑哧声,桑小叶睁大眼睛。

怎么会?

从火苗上冒出的蜡烛烟雾竟然在火焰上方五厘米的地方断掉了。

烟雾没了。

没了?

按理说烟雾会一直上升,碰到天花板才会扩散。

但烟雾竟然消失了。

“你拿着蜡烛往……”

孟辞话还没说完,刚才消失的烟雾突然又汹涌冒出来,屋内倏然弥漫着廉价呛鼻子味道。

阿嚏!

桑小叶打喷嚏,直接把蜡烛火苗喷灭了。

她有些惶恐看着白烟:“我我我,我还没送走……”

孟辞揉揉眉心:“这不是笔仙,没事。”

她看向颜泽:“你怎么看?”

颜泽答非所问:“屋子里气温冷了一瞬,不到一秒。”

重新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直挺挺照射进来,暖和许多。

孟辞从桑小叶手中拿过半截蜡烛:“烟雾轨迹扭曲,一般会有两个问题。要么有咱们看不见的东西,吹了这个蜡烛。或者,那个烟在某个时刻飘到了别处地方。前两周,我和颜泽在雀跃镇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麻烦。”

雀跃镇是他们刚刚旅游回来的地方。

桑小叶一言难尽:“你俩是什么柯南体质,去美国都能撞鬼?”

孟辞歪着脑袋,将白蜡烛揣入兜里:“不约束邪教的地方遍地都是邪教,再加上那里没有超度一说,孤魂野鬼简直都可以夜夜开party,在自己坟头蹦迪。”

“我们去亚利桑那的路上路过一个300人的小城镇,叫雀跃镇,风景不错,人也不错,可惜motel老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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