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无恙将剩下的几颗荔枝拿到月饼跟前,月饼闻见香气,低头狂吃起来。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沉郁之色。
烬花宫竟然能使出找人假扮宫主的馊主意。
看来,她是真的失踪了……
烬花宫的座位恰好就在谢无恙的对面,廖红叶站在“糜月”的身后,看到对面的“小糜月”,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握着扇柄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糜月”的目光在扫过那小姑娘时,亦是明显顿了片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有暴露太多。
糜月自闭了一会儿,觉得此举就像个自欺欺人的鸵鸟。
算了,事已至此,她变成小孩的事是瞒不住他们了,索性坐直了身子,任由她们打量。
此次铸剑大会,其他宗门都是只有掌门、长老们前来,或者带着得力的亲传弟子们过来开眼界,就只有烬花宫浩浩汤汤地带了数百个弟子过来。
乍一看,还真的像来闹事的。
隐剑宗没有准备那么多座位,这些烬花宫弟子如今站在稍远些的地方,和隐剑宗的弟子们站在一块。
隐剑宗弟子们原本正襟危站,正等着掌门宣布铸剑大会开始,没想到来了这么一群不速之客。
烬花宫女子们腰背挺直,安静地站成一长排,一阵阵花香似的脂粉气顺着风飘过来,勾得隐剑宗弟子们心旌神摇。
“真稀奇,这些烬花宫的人当真不是来闹事的?”
“她们身上擦了什么,好香啊。”
“屏住呼吸,别闻,有毒!”
“胡说,哪里有毒了。”
“会乱道心!”
程令飞也在低声同夏沥说话:“那女子就是烬花宫主?小不点的娘亲?看着挺年轻的,可惜怎么戴着面纱,看不见脸啊……”
他早在琼山时,就听店小二吹嘘过,烬花宫主样貌有多么人间绝色,今日好不容易得见,可惜却看不见真容。
“嘶——师姐,你踩我干什么?”
程令飞忽然感觉脚背上一阵剧痛,当下嗷了一嗓子,弯腰揉着左脚,变成了金鸡独立。
夏沥懒懒开口:“哦,刚刚有只苍蝇,太吵了。”
“那你告诉我一声啊,我的脚趾……”
“大会要开始了,别分心。”
夏沥打断他,果然她一说完,纪通便宣布铸剑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