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送了好些药材和茶酒。”
“卢捕头,我不过喊人过来而已。
委实不敢倨功。”好巧不巧,这里正是救下陆观的小树林边。沈长岁扶着大伯下车,倒是晚对方一步行礼。
卢捕头打个手势,示意借一步说话,两人在距众人两丈远住步后,他才小声道:“岁哥儿,陆小公子的管家,是手持西大营从三品指挥同知的名刺上门的。”
说着,还眼带羡慕的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运道的。”
“卢捕头,我是想考文进士。”沈长岁连忙摆手。
卢捕头啧一声,又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指向官道拐弯那里:“看,陆家雇的车马来了。”
沈长岁果然看见一白须老者腰背挺直的跨马加快而来,仅十几息,对方利落下马先向大伯和里长拱手,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老兵味儿,让沈长岁先就有了三分好感。
他快步走近时,对方刚好看了过来……
这边厢,回到家许久时间的沈小叶,正和表哥在恒溪道长的参谋下做大小各异的兔笼子,她是万万没想到,今天不止收获好些野物,还要收到一堆的谢礼。
原来,沈长岁推却不过陆管家一定要上门致谢的诚意,只好领人先到林表哥家,后又将人马带回自家。
他刚一进门,沈小叶跳起来想显摆时,看到白须老者领四五个青年抱着一个个盒子进院,最后一人居然担着数瓶酒坛。
“岁哥儿,这是?”林氏从堂屋出来,满脸不解。后边跟出的黄氏猜到些,不禁看向沈长岁。
后者轻轻摇头,并示意沈小叶两人速去煮茶,他扫见恒溪道长的袍角隐入厨房门后。
陆管家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没深究,他抱拳道:“某姓陆,家里小公子承蒙贵公子搭救,才能及时就医。
今日特奉家主之命,前来致谢。”
“举手之劳罢了。”林氏还不知前两天的事,但不妨碍她与人客气还礼,看情形谢礼推不得,卢捕头还陪着。
她请客人进正堂上坐,同时招呼一起回来的大伯哥沈善信,以及里长帮忙待客。
再多疑问,也得等客人走后再说。
沈长岁敬陪末座,另一个正主儿沈小叶缩在厨房,只求着大舅母和表哥去上茶。
恒溪道长疑惑:“你很不对劲儿呀!怎的还小家子气躲人。”
“彼此彼此,道长不也在远离世俗烦恼中。”沈小叶当然也发现他在陆管家进门后,故意呆在厨房不出。
恒溪道长刚刚在拿自己的硝石制些冰,一杯果茶瞬间变冷饮。“互相透漏透漏,解解闷。”
“嗯?您不介意?”沈小叶有些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