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擂台,赵柽依旧没有出手。
晚上,薛礼来。
一进门就报喜道:“三位兄弟,你们的名字我报上去了,今晚就能拜见明尊!”
黄孤姚平仲看向赵柽,如今他俩都知道了赵柽和丽雅娜扎之间的纠缠,丽雅娜扎既然是明教圣姑,如今庐州城明教的幕后黑手,那入不入明教似乎意义不大了。
赵柽看着薛文道:“麻烦老哥了,不知何时才能前往拜见?”
薛文坐下后道:“得天黑之后,不过地方不远,到明尊处用不了太多时辰。”
赵柽笑道:“那就好,就不知我们兄弟三个可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薛文摇头道:“若是寻常之人,自是要做些准备的,不过李兄弟三个都有武艺在身,倒是毋须那么麻烦,只记得到时不要喧闹嬉笑,有问就答便是了。”
赵柽点头:“记得了,记得了。”
几人喝了会儿茶,讨论了一番明教经义后,看外面天色已黑,薛文站起:“三位兄弟,差不多可以动身了。”
三人随着他走出小院,却是在附近好一顿乱转,最后竟转到了铁佛寺的后门。
这铁佛寺后门并不像前面,就算闭寺后依旧有人坐着纳凉聊天,这后门处却有些陡峭,只一条石级可上,其它地方都是陡坡。
薛文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三位兄弟请随我来。”
他率先登上石级,身手颇为矫健,这石极两旁并没有扶索,普通人想上却是有些困难。
三人紧跟,到后门处薛文敲出四轻五重的叩门声,里面传来问话:“为善除恶!”
薛文回道:“惟光明故!”
寺院后门缓缓打开,探出一個光头,竟是名和尚。
薛文冲身后做个手势,先一步进门,后面三人紧跟走进,和尚向四周瞅了瞅,小心翼翼关上后门。
薛文低声道:“三位兄弟且随我来。”
他在前面引路,又是一顿好走,原来这铁佛寺内颇大,里面殿宇广多,又有禅房数进,菜地大片,塔林等事处,若从没来过,可能迷路亦不好说。
这时天色全黑,玉兔新挂,光芒渺渺,寺内不像外面些地方会点灯笼,里面大部分都是黑漆漆一片。
薛文深一脚浅一脚,带三人来到东侧一座小殿前,这殿不大,位置偏僻,在铁佛寺内毫不起眼。
三人只见小殿门窗隐隐约约有些光亮,显是里面点了灯烛,薛文走过去敲门,却又是互对教义,里面才肯打开。
进去后看里面竟是有了十几人,其中两个和尚,两个黑衣,另外一些却穿着杂乱,一眼看下非是铁佛寺之人。
薛文和其中一名黑衣打了招呼后,逐个介绍一番,赵柽才知这两名黑衣人是比接引使更高的传经使,至于那两个和尚亦是明教之人,也有职位,唤做经坛使。
至于那些穿着杂乱的人,却是与他们一样,是被接引而来加入明教的,不过那几人都是普通百姓,并非身具武艺的绿林人。
传经使看到赵柽三个自是大喜,这些时日虽然招到不少弟子信徒,但其中有武艺的寥寥可数,毕竟城内的绿林汉子都是奔着功名利禄而来,对加入什么教门不太感兴趣,况且教义虚无缥缈,吸引普通百姓还好,吸引会武之人却着实费力。
传经使一人唤作陈亮,一人唤作韩虎,两个先把薛文打发走,然后对赵柽三人一脸笑容道:“三位兄弟既有心加入我明教,须拜明尊,斩世缘,始终修炼,才能回到大光明世界之中。”
三人点头,接下来拜明尊,原来是这座殿内的一尊佛像,赵柽仔细打量,竟和前几日过来在大雄宝殿看的那铁佛样貌仿佛,周身雕刻了佛光绽放。
这拜明尊的仪式有些复杂,但并没太特殊之处,就是教礼和中原那些教门完全不同,乃是左手做托天状,右手放在胸前亦做托起,教徒弟子见面,都行此礼,类似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拜完明尊后,便正式成为明教教徒,这时两名传经使开始传下经义教规。
这经义教规,并没有书本文册,虽然大宋民间不少人识字,但也有不少是丁字不认的,所以大抵都是口传,先传简单的,一点点记,多传些次,便也都记住了。
至于以后传经结束,再有不懂忘记的时候,那就要去问经坛使,就是那两名和尚,经坛使掌管着这些经义教规的文字书籍,可以负责查看,二次传授。
这个东西不是一天就能全记住的,所以入教之后,要经常听经,也算是教徒弟子拉近感情的一种方式。
这首次传经不多,大抵主要讲些教规,至于经义只讲了几句,这也是让新入教的人习惯,不至于听得许多到时反而记不住,心中烦躁。
传经之后,看着几个背了会儿,陈亮道:“李兄弟乃是身具武艺之人,我还须往上禀报,为兄弟争个教内职务,不必从寻常教徒做起。”
赵柽急忙道:“那就麻烦陈老哥了。”
陈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三位还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