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一我同意你成为我的伴侣了 。 “
说着 , 他仰头 , 很轻地吻了一下旦尔塔的唇瓣 。
比起来自始初虫种那剧烈 、 甚至有些粗暴 , 充满了占有性和安全感缺失性的吻 , 阿舍尔给予出去的这枚吻 , 却更像是答复和承诺 。
一一是认真 , 珍重 , 和真正的认定 。
对于虫族来说 , 虫母的伴侣不止有一个 , 这是虫族社会流传至今的传统 , 追溯到虫神陨落的数千年前 , 甚至是在他们还身处原始生活的时候 , 虫群子嗣待虫母如众星捧月便已经是注定的 。
稀有的虫母有一个 , 而他的子嗣在虫族最繁盛的时代里 , 成千上万都只是小数目 , 在那近乎浩瀚的虫群构成中 , 作为金字塔顶尖的虫母 , 他所拥有的选择自然也多到数不清 , 那是绝对的主动权 。
因此 , 在过往虫族社会的历史里细数 , 就现有存在的记录而言 , 历代虫母中 , 伴侣最大数目者可达到甚至超过四位数 , 甚至其中有 30% 的雄性虫族都不在虫母的记忆里 , 可能只是如人类世界一般的 “ 一夜情 “。
庞大的伴侣数目让虫母从来不需要担心自己能不能满足 , 他甚至只需要躺平享受来自虫群们的照顾就好 。
反而是那些雄性虫族应该反过来担心 , 自己能不能持续得到虫母的喜欢 , 以维持自己被虫母记住的待遇 。
雄性虫族 : 今天不努力 , 明天被忘记 。
某种程度而言 , 虫族社会类似人类旧时代历史中的古代王宫 , 但在另一层面却又完全不同一一
因为每一个雄性虫族都是发自真心 , 源自灵魂和基因去照顾 、 宠爱虫母的 , 这份心思干净纯粹 , 不掀杂任何杂质 , 且永远保鲜 。
但也正是因为旦尔塔明白这一事实 , 所以在袖深藏的情绪里 , 还会夹杂着另一种小心翼翼的不安 。
一一妈妈的选择太多了 , 多到一整个虫族都是潜在竞争者 , 即使旦尔塔是目前虫群中的最强者 , 但袖依旧没能有 100% 的信心 。
袖只不过是一个抢占到先机的幸运儿 , 而已 。
可即便如此 , 妈妈的吻依旧充满了温柔又强大的力量 。
先前在狂喜中夹杂着忐忑和不安的情绪 , 很轻易地就被来自阿舍尔的吻治愈 , 这个吻轻飘飘地像是一片落叶 、 羽毛 , 或者是散落在野外的细雨 。
但也正是这样的轻缓 , 让旦尔塔那颗混乱到有些痊挛的残缺心脏 , 得到了安抚 。
袖也学着阿舍尔的模样 , 温柔地回吻着青年 , 然后在晨曦之下 , 很糊道 :“...... 妈妈 , 我好喜欢您 。“
好爱好爱好爱 !
爱到克制着在很多个瞬间里 , 自己都想把妈妈彻底吞噬 、 融为一体的冲动 。
虫群们的大部队是在这日傍晚的时候抵达朱赫矿星球的 , 那时候的虫母刚刚结束一场格外剧烈的 , 来自旦尔塔的索取 , 抑或者那也可以称之为是对虫母的 “ 满足 “。
伴侣申请的应答令旦尔塔异常兴奋 , 最初温和亲吻的安抚后 , 整个事态便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一一
可怜 、 无力 、 单薄的虫母被抵着身体 , 钉在怪物蓬勃的肢体之上 , 哪怕他曾被活巢蓉养出几分丰腑的美感 , 也很难掩盖小腹上隆起的形状 。
可怕到惊人 , 那几乎令阿舍尔有种即将被开膛破肚的惊悸 。
好在旦尔塔的五感足够敏锐 , 哪怕是灭顶的兴奋 , 也不曾影响神对外来动静的判断 。
于是这场疯狂的活动被暂停 , 阿舍尔也终于又拥有了喘息的机会 。
旦尔塔抱着软成水的虫母掠过黄昏下的丛林 、 旷野 、 花海 , 袖摘下自
己认为最美的一朵 , 轻轻别在了虫母的耳侧 , 欣赏着青年昏昏沉沉却美到令袖窒息的模样 。
在神带着青年翻身回到卧室时 , 乘坐飞行器的其他雄性虫族们则正好
当迦勒他们赶来的时候 , 旦尔塔正用大浴巾裹着昏沉的虫母 , 将其抱在怀里 。
几乎是其他雄性虫族出现的那一刻 , 藏匿在阿舍尔腹腔深处的驳杂信息素便开始涌动 , 渴求感被进一步放大一一他在渴望其他子嗣们的信息素 。
前不久才被转正为伴侣的旦尔塔在这个时候必须让步 , 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 可等这一刻真正降临的时候 , 旦尔塔发现 , 哪怕袖从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 , 可事实是 , 很难 。
非常 、 非常难 。
当迦勒伸手想要接过虫母的时候 , 旦尔塔下意识闪躲 , 而被新一轮筑巢期折磨的阿舍尔 , 则在意识濮胧间 ,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