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项圈可以试一下的,正好很配您的主纱。”
舒婳:“试一下编发造型吧。”
时千心情还算不错,挺配合地坐到了妆镜前,发型师把头发分成一缕一缕往上卷,另外几名工作人员就各司其职去拿几套镇店的珠宝出来让她挑选。
早先舒婳抓拍的披发造型照片已经隔空投送过来了,她垂着眼,睫毛浓密纤长,白皙的肌肤在纱间隐约露出来。
“拍得不错。”时千夸了句,对这套的效果基本满意。
“快,发给陆司南,”舒婳饶有兴趣地扬眉,“现在他那边都八点多了,应该起来了。”
秦亓近期的行程和陆司南完美重合,她对时差简直了如指掌。
婚礼是双方共同的事,时千也没多忸怩,随手就把照片给他传过去了。
还添了句:【今天主纱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自那天讲完衣帽间的处理之后两人联系很少,他每天奔袭于工作,时千在家也想不起来打扰他。
两周来只在婚礼需要一起拿主意的模块上通过几次电话,也都是说完正事就挂了,闲话一句没聊,合作伙伴的性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知道陆司南对此满不满意,反正她是挺满意的。
收到时千的信息时陆司南已经在赶赴峰会现场的车上了,这里的日出晚,升起的太阳将整座城市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对话框里的上一句话还停留在他刚落地那天,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陆司南无声哂笑了下,这才点开照片。
看得出来就是张普通的随手抓拍,谈不上构图,更没有打光,妆也没化,但价值百万美元的婚纱在她身上实在相得益彰。
他盯着这张照片又双指拖拉放大了下手臂,仔细看了几眼才长按保存了。
简单回了句:【好看。】
“就这?就这?”舒婳不信邪了,“你起来,我给你拍个视频,这还没美到他吗?!”
时千这段时间已经初步了解了他的作风,一时乐了,阻止她:“可别。”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季女士,就秦亓的妈妈,她一直在怀疑,自己这小儿子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不是背地里和陆司南好上了,你别说,我现在觉得她也不无道理。”
不然这美得惊心动魄的大美人当前他就这个反应?
小儿子就是秦默。
这些年除了对方,两人似乎也没有关系更近的人了,又同时一致保持了单身,说来是有些奇怪。
时千琢磨了下其中的可能性,理性分析下的确也不无可能,但她就是觉得不会是这样。
明明接触也没有多深,但她却有些笃定,如果是陆司南的话,他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舒婳冷静下来想想,又否决了自己的前一句话:“不过秦默也不是这种人,不可能。”
随着她摇头,放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又震了两下,屏幕上已经跳出了消息详情。
陆司南:【手怎么了?】
时千不知道他在问什么,这才又打开照片看了下——
她右手手臂外侧微微泛红了一小片,在顶光的模糊下几乎看不见。
不疼不痒的,她自己都没留意。
但他却看见了。
“有点细心,”舒婳也同样没看见,略略被噎了下,“刚刚的鬼话你就当我没说。”
时千知道她就是护短,干脆就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延伸。
低头按了几下屏幕打字回复:【可能是主纱太重刚刚勒到了】
对面这一次很久没有再回信息,她也没有多在意,转头就选珠宝去了。
今天的配搭也不会在婚宴当天用到,就是作为试装随意看看。
早在一周前陶黎书就派人送来了她前些年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几个小目标级别的Fancy Vivid Pink套组,也足以看出来她对这次婚礼仪式的重视。
一丝一缕的精致编发做好,化妆师也已经化好了妆,主纱太重太大,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加快了速度,以免时千被压垮。
舒婳就在这期间做主挑了顶花环冠冕,帮她戴好了头纱。
屋外天空明净,日光已经随着时间变幻了角度,从落地窗间铺洒进来,正好照在了接近五米长的大拖尾上,每一处细节都闪耀又精美。
只是时千还没来得及在搀扶下重新站起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已经先声夺人了——
“我当是谁呢,一下午了一直把人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