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此时坐在刑部天牢的地上,屋里除了一些做床用的稻草,就是墙角的恭桶。
除此之外,还有王丰托人送进来的棉褥和棉被,不然,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冻也冻死了。
虽然没有让她挨饿,但也没有特殊对待,牢房的饭食真心是难吃,连泔水都比不上。
若不是她有空间里的葡萄糖和维生素,恐怕也饿出毛病来了。
不过,让她知足的是并没有对她用刑。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白青青心中有些酸楚,默默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自己却身陷囹圄,前途未卜。
孩子们怎么样了?
她的小儿子还那么小,是她亲自哺乳的,不知现在是不是饿到了?
“儿子,你们好不好?
呜呜”白青青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起来。
突然,牢房的门动了。
定是王丰来看自己了!白青青精神一震,忙擦干了眼泪,从稻草堆上爬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牢房门前。
牢门打开,牢头带着一个身穿宫里服装的中年嬷嬷进来。
白青青认识这人,这是太后慈宁宫的王嬷嬷。
牢头谄媚的笑道:“王嬷嬷,您有事快些说,皇上可是亲自来关照过白青青的,若是时间长了不好。”
说着,将手里的一个纸包喂狗似的扔给白青青,恶声恶气的道:“这是夏御医给你的烧鸡!”
白青青伸手接住油纸包,淡淡道:“谢谢!”
她知道这牢头是好意,是提醒王嬷嬷,她是皇上和夏御医罩着的人,让王嬷嬷不敢动什么歹毒的心思。
牢头的老娘有风湿性关节炎,她从空间里拿了几贴膏药给他,缓解了他老娘的病痛。
所以,这几天对她还颇为照顾。
王嬷嬷见牢头杵在那里不动,高傲的扬起下巴,淡淡道:“你去忙吧,我有些话要与白神医单独说。”
牢头担忧的看了白青青一眼,但他只是个小小的牢头儿,可不敢得罪太后身边的人,给了白青青一个保重的眼神就退了出去。
白青青戒备的看着王嬷嬷,“王嬷嬷有何事?
请讲吧。”
她现在都有心理恐惧症了,一听单独说话,心里就发毛,就觉得有阴谋。
王嬷嬷扫视了牢房一眼,冷笑道:“看样子白神医在牢里过的还不错。”
白青青也冷笑道:“王嬷嬷若是喜欢,可以留下陪我!”
王嬷嬷脸色一黑,“白神医可真是医者仁心,连老奴都想害了?
赵夫人是个柔弱妇人,你怎么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白青青不想跟这老虔婆掰扯杀人的事,淡淡道:“你来这里干嘛?”
王嬷嬷不答,却鄙夷的道:“也是,像你这种出身卑贱,丧心病狂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白青青直视着王嬷嬷那鄙夷的眸子,道:“我必要跟你说,人不是我杀”“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白青青的脸上。
王嬷嬷这一招儿太突然,出其不意的,白青青的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王嬷嬷一巴掌。
一瞬间白青青的左耳嗡嗡直响,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弥漫了左侧的脸颊,一股咸咸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
白青青捂着脸,怒视着王嬷嬷道:“你特麽的是神经病吧?
跑这里来打人?”
王嬷嬷怒道:“你这种杀人犯就该下地狱!”
大过节的,谁想到这晦气的天牢里来?
还不是太后让她来教训教训白青青?
谁让皇上因白青青跟太后吵了一架,太后不敢拿皇上怎么样,难道还不能教训白青青一通?
只是,她不能明着说是太后派她来的,上面怪罪下来,她还得说是自己的主意。
王嬷嬷也是一肚子气,自己当这个差也是拿命来赌啊!她是招谁惹谁了?
白青青坚持道:“你别血口喷人,人不是我杀的!”
这明明就是一个局,白青青心中已如明镜。
现在太后来找茬儿,莫不是这是太后亲自设下的一个局?
想想自己曾经狠狠的打太后的脸,太后高高在上习惯了,怎么会不记仇?
只是如今,她已深陷局中,又要如何逃脱?
自己与赵夫人是同饮的一壶茶,为何自己没有中毒,而偏偏赵夫人中毒了?
那毒莫非真的是下在了杯中?
毒又是谁下的?
下毒之人又是如何算计的,恰巧赵夫人就在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毒发?
“你个狠毒的贱胚子,赵夫人好心的与你示好,你却反而对她下毒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你个下贱”王嬷嬷越说越气,一挥手又向白青青红肿的脸上招呼而去!“卧槽!”
白青青这次可不会等着挨打,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