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看到有血从那个男子身上滴下来,惊得脚步一个踉跄,然后加快了脚步。
钱老太和上官若离等人已经听到了五郎的叫声,放下手里的活计,看了过来。看到容川和后面的人,都是神情一凛,快步迎了上来。
钱老太一挥手,高声吩咐道:“快烧热水!煮纱布!”
“我去拿药箱!将人请到医室去!”上官若离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她得从空间取灵泉水和药物。
因为玉矿上的人经常有人受伤,上官若离医术好,又有空间和灵泉水加持,东溟子煜就让她为他们治伤,渐渐地成了村东和矿上的专职大夫。
因为矿上的人大多都是外伤,上官若离就让人在后门处修了三间房,作为治伤和养伤的地方。
上官若离提着药箱疾步进了房间,容川红着眼睛道:“婶儿,快救救我大哥,快救救他!呜呜呜……”
一向少年老成、稳重沉稳的容川哭的像一个真正的孩子,焦灼、担忧、无助、恐慌、悲伤……
上官若离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给已经跑过来的二郎、五郎和凌玥一个眼神,让他们照顾好容川。
二郎搂住容川的肩膀,道:“咱们出去,治伤的场面不好看,你在这儿一惊一乍地会影响四婶儿治疗。”
容川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哥哥,哭着摇头。
凌玥拉住他的手,道:“容川哥哥,我娘给人治伤,最怕人打扰,你放心,我娘一定能救你哥哥的,我们出去等,好不好?”
五郎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往外拉,“容川哥哥,出来喝口水,别你哥哥醒了,你累坏了。”
三人连拽带拖,将容川带了出去。
宸王大公子伤处的衣裳已经被他的侍从给剪开了,露出了狰狞的伤口。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大腿,都是箭伤。箭头还在上面,伤到了血管,血流不止,纱布一剪开,血就涌出来,将伤口上的止血药都冲下来了。
上官若离拿出一粒伤药、一粒保元丹、一粒生血丹,喂给宸王大公子,用灵泉水送服。
一个侍从帮忙托着宸王大公子的头,捏开他的嘴巴,颤抖着声音道:“箭头上有倒钩,又伤到血脉,军中的大夫说没救了,二公子做主,将人送来了这里。”
另一个侍从用手按着伤口,试图止血,“一路上,有军中大夫银针止血,我们抱着大公子,防止颠簸造成失血加快。”
上官若离点头,表示知道了,情况十分危急,她拿出手术工具,各种缝合针线,又将手术放大镜戴在眼睛上,开始手术。
这些工具都是白青青医疗空间里的,当初出来游历,空间放了不少备着。
容川带来的大夫打下手,一看这些精巧锋利的工具就惊住了,本来心里还怀疑上官若离的医术,顿时觉得上官若离高大上起来。
然后,一个个震惊接踵而至。
没想到,伤口也能缝!血管也能缝!
竟然有弯弯的针,那么细!竟然有那么细,那么结实的线,都能缝合血管!
还有,还有,女大夫眼睛上戴的这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怎么还能拧了拧去的?能看到什么?
上官若离就在军中大夫和几个侍从‘卧槽、卧槽’的目光中,给宸王大公子做手术。
东溟子煜、褚兴和覃薄宣听到消息,从玉矿上下来。
容川刚平静些,看到东溟子煜,眼睛一红,又落下泪来,“叔!我大哥受了重伤,军中大夫说救不了。”
东溟子煜大手落在他稚嫩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别急,只要你大哥还有一口气,你婶子就能救他。”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莫名让容川信任。
凌玥在一边儿安慰道:“我说吧,相信娘,别着急了。”
五郎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屋门露出崇拜的小眼神儿,“我娘最厉害了。”
东溟子煜问容川道:“怎么受的伤?战场不是北移了吗?”
容川眼睛通红,“我大哥骁勇善战,身边又有亲卫暗卫,战场上无法伤他,是回幽城的路上,被刺杀了,亲卫营中有奸细。”
东溟子煜捏了捏眉心,不管是几个王爷的人,还是宸王府的内斗,都是皇族内部争斗,他现在一介百姓,无权评论。
转移话题询问战场上的情况,朝廷将贤王和康王定为谋逆叛军,派来了大军评判,已经攻占了康王的一半封地,贤王和康王有些不支露出败相,很多流民和逃兵躲进了大山里。
老皇上病重,因端王逃到了京城哭惨告状,几位王爷怕端王近水楼台,纷纷进京‘侍疾’,南边的康王已经进京,宸王也在进京的路上。
这么看来,太子之位很可能在端王、康王和宸王之间产生。
这个时候,宸王只要守住自己封地的几个关卡就行,明面上插手朝廷军队的战事有抢地盘之嫌,就让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大儿子回幽城镇守,在那段崎岖的山路上,宸王大公子遇刺。
凌玥听了,有些气愤,“老皇上都病了还不立太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