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道:“自然是真的,正好过年宫宴多,母后给朕把把关,对于看女人,朕的眼光可不如母后。”
“好,好!”
太后将后背靠在椅子背上,掩唇笑了起来,连凤钗都跟着颤动起来。
她的笑意直达眼底,是真是欣慰开怀的。
她的儿子终于成熟懂事了!本来她还因为皇上擅自将宣州官员认命权交给宣王而气闷,现在觉得也没什么。
宣王自从到封地为国库增加了不少银子,因为梯田的推广,年底国库又丰盈了不少。
有了银子,皇上这个新帝也轻松了不少。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就暂且放下此事,早晚皇上会知道不能姑息宣王发展壮大的。
得一步步来,不急。
十殿下微微敛眸掩去眼底的不明情绪,再抬眼眸中都是喜色,“那明年这个时候,岂不是臣弟就有皇侄儿了?
母后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太后欢喜的笑道:“哎呀,可不是嘛。
不过,这事也不能光听哀家的,也得皇上喜欢才行,毕竟是皇上与她们过日子。”
皇上神情有些恍惚,淡笑道:“朕相信母后的眼光。”
十殿下眸中狠色一闪,举起茶杯笑道:“臣弟以茶代酒,提前恭喜皇兄了!”
皇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十殿下道:“你过了这个年虚岁也十一了,看到好的女子也该占下了,不然好的都让人家选了。”
十殿下哈哈笑了出来,“皇兄自小就这样告诉臣弟,可是到头来,你自己倒是成婚如此晚!不过您是皇上,天下的好女子都任您选。”
“你呀,从小一遇到宫宴就精神,见到漂亮的女子就吵着让人家给你做媳妇!”
太后想起两个儿子小时候为此闹出的笑话,也笑了起来。
一时慈宁宫内笑声连连,感染的下人们也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而此时,在居民区的一个巷子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暗处出现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大汉,给留在这里的同伴打了个手势,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又从院子里翻出一道黑影,朝着刚才离开的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剩下两个盯梢的人对视了一眼,一人留下,一人跟了上去。
留下的人觉得哪里不对,从藏身的屋顶下冒出头,想看看院子里的情况,谁知,刚探出头,就迎面扑来一阵冷风,颈部一痛,就丢了性命。
王丰提着这人跳下屋顶,从怀里掏出化尸粉将尸体化了,然后将血迹收拾好。
“父亲,好了吗?”
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抱着一个包袱从柱子的暗影处出来。
“好了,走!”
王丰抱起男孩儿,将他拢在披风里,出了院门,就快速的隐入了夜色里。
他专走小巷,弯弯绕绕的走了两刻钟,才进了一个小树林。
朝着四周看了看,学了几声夜莺叫。
树林深处也响起几声夜莺叫,然后,暗影里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白青岩。
王丰迎上去,将王明轩交给白青岩,小声道:“白捕头,大恩不言谢,拜托了。”
白青岩接过王明轩,郑重道:“王大人放心,我定会把大少爷安全交给白神医!”
王明轩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绷着小脸儿道:“父亲,别啰嗦了,你快回去吧,弟弟还在家里呢!”
王丰脸色一黑,“臭小子”他这不是不放心这熊孩子吗?
白青岩也道:“好了,就此别过!”
王明轩道:“父亲,我和娘亲在元城等你和弟弟!”
“嗯!”
王丰的声音很沉重,甚至有些暗哑。
白青岩不再停留,抱着孩子隐入夜色,不见了。
王丰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喉头一哽,还以为这臭小子得哭闹着不肯离开自己呢,没想到臭小子比自己还冷静!真是儿大不中留呀!做子女的只有自己做了父母,才能体会送儿女离家的心情。
然后,再去后悔当初没给父母多一点安慰。
宣州的莲山。
一个高高的悬崖顶上官若离指挥着人将火油坛子搬运过来,按照山崖下的情况,分好份儿,隐藏在草丛里。
她的背上背着狙击枪、红外线望远镜卡在头顶上,背包里还有炸弹、燃烧弹。
这些未来的东西暗卫也玩儿不好,怕伤到自己人,也怕浪费有限的东西,上官若离决定亲自出马。
布置完任务,上官若离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东溟子煜布置完山崖下的士兵,飞身上了崖顶,如大鹏展翅一般翩然落在上官若离身旁。
上官若离满眼小星星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东溟子煜淡淡道:“感觉。”
其实是他在山崖下也一直注意着她,自己的媳妇如一个将军一样在男人堆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