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琐事多,上官若离好几天没在府里,左管家有些事向她汇报。
上官若离虽然把府里的事放权给了左管家和沙宣,但重要的事,他们做了决定,还是要向上官若离汇报一下的。
左管家穿着今年府里发的新衣走进来,撩袍就要行礼。
上官若离抬手阻止他,“行了,别跪了。”
时间长了,左管家也知道上官若离私下里不喜欢旁人对她下跪,也没坚持,行了常礼后,呈上几张单子,道:“王妃,这是大年三十和初一宴会的菜单,请王妃过目。”
“好!”
上官若离接过菜单,眼尖的她看到左管家宽大的袍袖下,竟然穿着羽绒衣。
因为怕出毛,羽绒衣的布料与一般的料子不同,上官若离一眼就能认出来。
先前只给亲卫和暗卫做了羽绒衣,来到这里,上官若离并没有命人做新的。
而左管家身上这套,显然是新的,而且看上去也就穿了一两天。
突然,上官若离想起了沙宣袖子上的绒毛,微微一笑,道:“左管家的腰似乎好了很多。”
沙宣的脸瞬间就红成了西红柿,低垂这头,连脖颈子都红了,手使劲儿的搅着帕子。
左管家耳垂儿发烫,飞快的看了沙宣一眼,轻咳一声,道:“多谢王妃关心,是好了很多。”
上官若离若无其事的看着菜单,貌似随意的道:“羽绒衣服坐起来很费劲的,鸭绒、鹅绒要清洗多遍,还要蒸汽消毒,香薰祛除臭味。”
看着沙宣和左管家红着脸,偷偷的看对方,对上眼神后又飞速闪开,上官若离差点笑出来。
继续道:“而且为了不出毛,需要用特制的布料缝制两层。
这布料很密实,缝制起来用力也大,更费工夫,若是两三天就缝制好,恐怕得连夜赶工呢。”
沙宣那丫头,一副大熊猫的样子,看样子是连夜赶工给左管家做羽绒服了。
左管家眸光微热,抬眼看向沙宣,沙宣瞪了他一眼,将扎的都是伤的手指缩到袖子里。
时间长了,摸清了彼此的脾气,沙宣这一眼奶凶奶凶的,左管家看在眼里,心里暖呼呼的。
上官若离眼角的余光将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看的清楚,心中暗笑,看样子,自己得赶紧提拔两个小丫鬟了。
虽然沙宣嫁给左管家也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但若是像飘柔一样一胎接一胎的,也没时间呀。
修改了几个菜,将菜单交给左管家,“就这样吧。”
转头对沙宣道:“拟菜单这样的事应该是你这内宅管家应该做的,现在左管家替你做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王妃”沙宣脸红如猪肝,欲言又止,但还是恹恹的道:“是!”
左管家则镇定的多,恭敬的接过菜单,“都是这府里的事情,是在下应该做的,不敢当谢。”
上官若离打趣的轻笑,怕沙宣羞恼,也没再继续开玩笑,又处理了一些琐事,然后继续去逗孩子。
白青青带着凌瑶和古云岚学医术,没有在房间里逐月、飘柔、张山杏儿都在房间里一边说话,一边哄孩子。
沙宣看到这么多人在,她不在跟前伺候也没事,就笑道:“我去给大家取些茶点去。”
上官若离眸光微闪,笑道:“去吧。”
茶点叫二等丫鬟去取便是,她自己去,肯定是借故去找左管家。
看沙宣出了门,逐月贼兮兮的呵呵笑道:“王妃,沙宣春心动了。”
上官若离似笑非笑的挑眉,“真的?
是谁?”
逐月笑道:“不知道是谁,她这几天偷偷摸摸的熬夜做羽绒衣裳呢,见到我进去,还藏了起来。
不过嘿嘿,我偷看了,是男人的衣裳。”
她逐月是谁啊,暗卫,沙宣那点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她?
张山杏眸中八卦精光一闪,也笑着小声道:“是不是藏蓝色的?
袖口上还绣了竹叶?”
逐月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你知道那男人是谁?”
张山杏笑的像偷到灯油的老鼠,“前天我去大哥,哦,就是左管家那里,取他要洗的衣裳,看到他床头上放着一身衣裳,我还以为你他换下来的,结果一看,还是新的,像是棉衣,但很轻!”
飘柔道:“他们两个凑成一对,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左管家的年纪”她说的合情合理是指的是他们曾经有了肌肤接触,她和沙宣感情好,可不觉得左管家那三十几岁的人,能配得上二八年华的沙宣。
张山杏明白她的意思,急了,忙道:“我那大哥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长的好,有才学,而且心眼儿善。
他没成过亲,沙宣嫁过去是正头娘子。”
飘柔蹙眉道:“我是怕他们因为年龄的问题会生出许多嫌隙。”
这意思,就是怕他们有代沟。
张山杏忙道:“我大哥正当年,差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