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和景瑜只有十二周岁,亲事就在折磨上官若离了。
景曦和景阳两个小的,也有自己的老主意了,简直让她操碎了心。
“怎么了?
快过来!”
东溟子煜看着她的眼神都要能点火了,箭在弦上时戛然而止?
上官若离嘟嘴道:“生孩子的痛,我能忍;养孩子的累,我也能受;可是子女的感情之事,真真是愁白了我的头。
现在光一个凌瑶,就让我很无力了。”
东溟子煜听后哭笑不得,拉过她,拥到怀里,“好,不生就不生,孤是让那几个小东西给吵吵的心软了。”
他是觉得景瑜将来做千古一帝,要多几个兄弟扶持才好。
上官若离瞪了他一眼,道:“兄弟多了,烦心事儿多。
滔天的权利之下,人心难测,即便是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也不敢保证他们能相亲相爱一辈子。”
东溟子煜笑笑,哄道:“好了,好了,不生就不生。
孤已经回绝他们了,看缘分。”
上官若离哼哼了一声,再多想,真就是庸人自扰了。
“不乱想了?
没事了?”
东溟子煜说着,又不要脸地翻身压住她。
上官若离:“……”一言不合就开车,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是凌瑶的清脆的声音,“母后、母后!”
紫烟忙拦住凌瑶,着急地道:“大公主,您不能进去!”
“怎么不能进去?
现在还没到就寝的时辰。”
凌瑶蹙眉,继续风风火火往里走。
显然,心里很着急。
紫烟哭笑不得的道:“大公主,太上皇也在。”
凌瑶一喜,“父皇也在,那太好了,我有事与他们商议。”
紫烟脸都急红了,甚至不顾尊卑地来拉住她的袖子,不许她进去。
可是她哪里是凌瑶的对手?
凌瑶轻轻地用巧劲儿就把紫烟推开,笑嘻嘻的道:“别闹了,我找父皇、母后有正事!”
紫烟想哭:谁跟您闹了?
凌瑶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发现父皇母后都坐在床上,正襟危坐的。
只是母后不知道为什么低头看着鞋,父皇则一脸怒气。
心中闪过疑问:这还没到就寝的时辰,怎么坐床上了?
平时都是坐软塌上的呀。
凌瑶莫名其妙,行礼后道:“父皇,母后,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
东溟子煜怒道:“进父母的房间横冲直撞,规矩都让狗吃了吗?
出去!”
凌瑶惊讶地看着他,委屈巴拉地道:“我刚才在外面叫母后了呀,也敲门了呀……”上官若离整理好情绪,忍笑道:“没事儿,你父皇饮酒了,头痛,发邪火呢。”
凌瑶才不会生东溟子煜的气,关心道:“喝醒酒汤了吗?
女儿给您按摩一下。”
说着伸手按上东溟子煜的太阳穴,按摩起来。
她是学医的,对力道和穴道掌握的都很好,按得东溟子煜还挺舒服,当下想揍凌瑶一顿的心思也消了。
上官若离暗笑,问道:“什么事儿啊,急急火火的?”
东溟子煜用力平息下自己,拂开凌瑶,道:“你是上位者,应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样毛毛躁躁,情绪外露,会被别人钻空子的。”
凌瑶嘟嘴道:“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吗?
若是在自家里还拘着戴着面具,那家还有什么意思?”
东溟子煜冷声道:“你是大公主,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是用自由和谨慎来换的。”
他们把女儿保护的太好了,都不知道世道险恶。
凌瑶忙乖巧的认错道:“父皇息怒,女儿知错了,以后注意。”
东溟子煜这才问道:“有何事?”
凌瑶道:“文小念,就是西戎文念给我来信,说他父皇与西域的乌孙国、龟兹国和焉耆国达成了合作计划,虽然没有对我们大溟兴兵的计划,但也会在边境增兵。
他说让我不要答应和亲,五皇子品行不好,还想让我们支持他上位。”
她没说的是,西戎文念还说让凌瑶等着他,他有足够的权势后,就来大溟求娶她。
东溟子煜听了没什么表示,“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凌瑶眨眨眼睛,“父皇,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不要与景瑜讲这件事?”
东溟子煜道:“讲不讲随便你,但景瑜不会平白帮文小念呢。
文小念能有什么价值?
值得我们大溟插手他西戎的夺嫡之争?”
凌瑶有些泄气的嘟嘴道:“他现在什么价值也没有。”
东溟子煜道:“等他有足够的底气来讲条件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