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被孟大人关了起来,等调查清楚,再处理她。
不管孟晚舟多伤心绝望,多想挽留住母亲,孟夫人的葬礼还是如期举行。
出殡的这天,穆衍蘅和尹秀来吊唁。
家里办白事,就没把二人赶出去。
穆衍蘅是真伤心,他在孟府住了小半年,孟夫人对他非常慈爱照顾。
他是男客,在灵堂外行礼磕头,哭了一会儿,就被带到男客休息的地方。
尹秀作为女客,是可以进灵堂吊唁的。
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给孟夫人上了三炷香,眼泪无声的流下,看起来非常伤心。
孟晚舟现在没心情讨厌她,作为家属给她回礼。
尹秀一手按着腰,蹲下来,扶住孟晚舟,“晚舟,节哀顺变。
伯母就这么走了,我好伤心,毕竟她是看着我们长大的。”
孟晚舟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尹秀却以为她是不想搭理自己,当下哭的更厉害了,“晚舟,我知道你还怪我和衍蘅。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与二王爷定了亲,我也有了衍蘅的孩子,你就不要怪我们了,好不好?”
她泪如雨下,楚楚可怜,又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半跪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可怜,倒是显得孟晚舟有些得理不饶人。
孟晚舟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想让她滚,但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彩云看不下去了,冷声道:“穆夫人,你别在这儿装可怜了,我家小姐是未来的二王妃,还得感谢您当初爬上穆大人的床呢,怎么会怪您?”
尹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下,瘫坐在地上,哭道:“你,我呜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娘死了呢。
彩云气不过,用阴森森的声音道:“穆夫人你别在我家夫人的灵堂里闹事,你是孕妇,容易招惹怨灵,小心我家夫人惩罚小人。”
尹秀一听,看看灵堂中间的棺材,头皮发麻,也顾不得装可怜哭了,忙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等出了孟府,上了马车,她才缓了神。
“我呸!还想着二王妃呢?
等你守孝三年后,看皇家还要你这十九岁的老姑娘吗?”
“哼!看看她那死了娘的倒霉德行,真是可笑!”
“就那倒霉样儿,还想做高贵的王妃?
等着被退婚做姑子去吧!呵呵”尹秀状似疯妇,发出一串阴鸷的笑声。
谁做二王妃、三王妃都可以,就是和她一起长大、处处都不如她的孟晚舟不行!她不同意!她不允许!“呵呵!那个蠢货怎么和本小姐比?
本小姐等着看她出家为尼的时候,送给她剃头刀!嘿嘿”车厢里的两个丫鬟都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车厢外,穆衍蘅站在那里,狂怒、伤心,悔恨、失望“大人,请上车!”
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尹秀的小声戛然而止,立刻换上柔弱无辜的样子,掀开车帘,看到呆立在那里的穆衍蘅,脸色微微一白。
但还是温柔的道:“衍蘅,怎么在外面站着,快上车来。
我累了,孩子想回家了呢。”
她不知穆衍蘅有没有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只在心里祈祷,他是刚刚到,什么都没有听见。
穆衍蘅什么都听见了,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尹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柔声呼唤:“夫君”若是平时,这么婉转娇柔的呼唤,穆衍蘅的骨头早就软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你先回去吧,我有急事回房县任上!”
穆衍蘅说完,拉过小厮的手里的马,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夫君!夫君!”
尹秀的脸阴沉下来,赌气的将马车帘子猛地放下,“哼,这是看到孟晚舟那个惨样儿,心疼了?”
“心疼也晚了!那个蠢货,穿着孝服还能勾人,真是个贱人!”
丫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道:“小姐,咱先离开这里吧,奴婢看着门口的白灯笼,害怕!”
尹秀看看孟府门口的白绸子和白灯笼,觉得后颈发凉,打了个寒颤。
“快,快离开这儿!”
车夫微微扬鞭,马车缓缓驶出。
景曦从拐角处走出来,问身后的莫白道:“给你好夫君你要么?”
莫白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眸中的爱慕变成寂寥,“但凭王爷安排。”
她心仪王爷,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显然景曦已经发觉了。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主子,所以只是默默的爱着她,只求远远的看着他便可。
可是,现在难道远远的看着都不行了吗?
既然不能跟着给主子,嫁给谁都无所谓,还不如为主子多做一些事。
景曦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道:“穆衍蘅这人本质不错,也有才能,不然也不会得到皇兄的赞赏。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