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对东溟子煜道:“四哥,干了吧!不然以后的日子没法过!”
大郎也气的眼泪汪汪,“四叔,跟他们拼了,大不了进山做野人!他们若是衙门官差咱们也忍了,凭什么都是百姓,他们偏偏这般张狂!”
“就是,就是,拼了!砍上几颗脑袋,反正他娘的不赔本儿!”
“拼了!”
蒋氏一族的人看他们都红了眼珠子,浑身露出了杀气,吓得气势骤减,露出胆怯之意。
这些人一看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若是真拼杀起来,即便是对方最后被官兵当暴民给剿灭了,自己搭上了性命也不值当的啊。
但是,这次退缩,就是败了,以后再也无法压下这帮叫花子。
蒋毅大声道:“大家别怕,他们不敢杀人,这里可是讲王法的!”
“顶住!不然以后他们更张狂了!”
栓柱磨了磨牙,抡起柴刀,就想砍人。
东溟子煜拉住他,道:“傻吗?他们就是为了激怒咱们,好污蔑咱们是暴民,好光明正大地消灭我们!”
栓柱一听,冷静下来,对着蒋氏一族的人啐了一口,“呸!真是奸诈!”
对方也不示弱,啐了回来,“呸!棒槌!莽夫!叫花子!强盗!”
“说谁强盗呢?”
“说的就是你!”
“找死啊!”
“怎么滴?比划比划?单挑!”
眼看又要动手,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大家回头看去,就见一队身穿盔甲的将士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而来。
蒋毅露出惊喜之色,“是官兵!是官兵来剿灭你们这些暴民了!”
蒋氏一族的人都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他们以为村子里有人看到他们起了冲突,去报官,引来了官兵。
蒋毅却看出,来人并不是普通的官兵,骏马神骏,盔甲闪闪发亮,马上的人威武飒爽。
一行人很快来到众人面前,前面马上的俊美少年一勒马缰绳,骏马前蹄扬起,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对视了一眼,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容川!”二郎惊喜地叫了出来。
栓柱眼睛一亮,眸光一转,就道:“宸王二公子!这些人要占山为王,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上山砍柴!”
蒋毅等人一听是宸王的二公子,都是一惊,他们知道这伙人救了宸王二公子,但宸王府的管事已经用银子解决了,没想到宸王二公子会亲自来这里!
蒋毅忙上前道:“二公子,他血口喷人!他们乱砍乱伐,族长怕破坏了我们蒋家祖坟的风水,暂时不让他们上山。等请来风水先生来看过之后,再让他们上山。”
攸关人家祖坟的风水,容川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忌讳。
钱老太啐道:“你放屁!你刚才对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说这山就是你们的,就是不让我们上山!”
何老太拍着大腿哭道:“不让我们活了,他们自己能上山砍柴挖野菜,我们上山砍柴就是破坏风水了!这是逼我们去死啊!”
蒋毅脸色一白,辩驳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容川坐在马上,淡淡地望着蒋毅,道:“让你们村长来见我!”
说完,翻身下马,对着白老爷子、钱老太、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行礼:“爷、奶,叔,婶儿。”
白老爷子受宠若惊,忙躲开,“别别,不敢当,不敢当。”
钱老太拉住容川的胳膊,亲热地道:“走走,快家去,咱们慢慢聊。”
何老太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着蒋毅他们啐了一口,“你们等着吧!我们的靠山来了!”
蒋毅:“……”
赶紧回家找爹商量对策,里长去了京城送孝敬,这可怎么办呐?
身穿黑色狐裘披风的容川,站在村东那片草窝棚前。
大家看着穿着富贵的容川,不像原来那般自然,有些局促敬畏。都激动的不行,冷不丁地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孩子们都被拘在房子里不让出去,免得万一打起来误伤了。他们听到马蹄声,也以为是蒋氏搬来了官兵,心里害怕,却惦记家人,扒着门缝往外看。
容川一回头,就看到门缝里的一排眼睛。
五郎蹲在地上,眼睛在最
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脑袋碰到了上面的人。
“啊!”响起了一串惊叫声,然后就是“噗通噗通”的摔倒声。
东老爷子笑道:“怕这些小崽子也跟着去拼命,就把他们锁屋子里了。”
上官若离快步过去,将摔在门外的棍子抽开,将门打开。
先窜出一道白色影子,小白貂汤圆扑进了容川的怀里,容川接住,摸它的小脑袋瓜儿,“汤圆儿,长大了些。”
然后,五郎像小老虎一样跑出来,往这边飞奔,结果差点儿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小身板儿打了个趔趄,就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