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上官若离和凌月不像寒门农人出身,她们的言谈举止,一看就是教养良好,而且是那种自小就养尊处优的教养。
今天看到东溟子煜,上官是心里就是一惊,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尊贵威严以及尸山血海蹚出来的肃杀,让他感到无形的威压如巨浪袭来,竟然不由得心生敬畏。
东溟子煜深邃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就是上官是老先生?”
上官若离道:“是,他帮了铺子不少忙。”
上官是恢复了冷静,笑眯眯地道:“也不算帮忙,我这是做事付药费和吃住的费用呢。”
东溟子煜微微颔首,抬步进了后院。
大郎正在整理从京城带回来的东西,将要带回家的都收拾在一个箱子里,看到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来了,停下手里的活儿打招呼,“四叔,四婶儿。”
上官若离一看那些东西里有红绸子,打趣道:“这是为新娘子准备的?”
大郎脸上一红,羞赧笑道:“京城的绸子比咱们这里的花样多,就买了两匹。”
上官若离笑道:“那咱们明日就回去,回去整理一天,也到了过嫁妆的日子了。”
大丫欢喜道:“那,铺子里的事交给谁?”
虽然有一家下人,但还得有个主事的,还雇着几个媳妇子做短工呢。
上官若离眸光一转,道:“要不,请上官老先生……”“不行,不行。”
上官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头儿要跟着你们去东周村,不是说那里山清水秀,还有小徒弟伺候吗?
说不定,我还能教他们把把脉。”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上官若离虽然懂很多新奇高超的医术,但把脉的水平一般。
上官若离眼睛一亮,嘴上却勉为其难地道:“那……行吧。”
她正发愁自己来照顾东溟子煜和两个孩子,家里六个徒弟没人教呢。
上官是那胖胖的圆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大聪明!东溟子煜从围墙上开的小门去了隔壁千里马速运站的院子,问了一个瘸腿少一条胳膊的汉子,“你们秦管事呢?”
那汉子恭敬道:“在前面铺子呢。”
他是退役的伤兵,因为残了,种地种不了,又没个手艺,花完了那点儿抚恤银子,日子过的清苦。
是这位东有福组建了千里马速运站,并建议招聘退役兵来做事,给他们一条养家糊口的路,还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没用的废物。
东溟子煜找到了秦恒,“秦管事,借一步说话。”
“好,这边请。”
秦恒示意去他办事的房间。
东溟子煜开门见山地道:“有个事,托你找人在京城打听一下。”
秦恒神情一肃,问道:“您请讲。”
东溟子煜道:“点心铺子来了个叫上官是的老头儿,自称是开药铺的大夫,来自京城。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养尊处优的老太爷。
不知,京城有没有丢老子的?”
秦恒觉得好笑,“我听他们说了。
上官老爷子在京城还很有名的,长子是太医院院正,开的药铺叫杏林堂,是最有名的医馆。”
东溟子煜问道:“德行如何?”
秦恒道:“据说是德高望重、医术高超、宅心仁厚,就是,脾气有些怪,喜怒无常很是任性,不循规蹈矩,不爱受约束,不然早就进太医院了。”
东溟子煜眸光转了转,“你还知道其他与上官是有关的事吗?
跟我说说。”
“我在京城待得时间短,只知道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秦恒想了想,“哦,对了,上官家与京城顾家是姻亲,上官是的长孙女是南安候世子夫人,顾凌云的大伯母,顾抚军的隔房堂嫂。”
想起顾抚军与点心铺子的恩怨,他多说了一句:“也就是说,顾抚军的父亲和南安候是亲堂兄弟。”
东溟子煜眸光微转,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顾凌云见到上官若离时神色有些奇怪,定是觉得像他的伯母,回家后一说,南安候世子夫人就告诉了娘家人,然后上官是就来调查了。”
问道:“可听说上官家丢过人,呃,丢过女儿、孙女什么的?”
秦恒想了一下,道:“我没听说过,家里丢了女眷这应是秘事,毕竟事关女眷的名节。
我让京城的弟兄查查?”
东溟子煜道:“不用了,我知道这些已经够了。
多谢。”
秦恒道:“东公子太客气了。”
两人在路上已经沟通过接下来的工作铺排,也没别的事要说,东溟子煜就告辞回来。
上官若离做了烤鱼,端着铁盘子从厨房出来。
东溟子煜接过托盘,轻声将与秦恒打听的事简短地说了。
上官若离一听,也猜到了上官是来这儿的原因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