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思微微讶异。
作为同节目的嘉宾,她当然认识桑迟。
只是两人没有什么交集,她对桑迟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行为偶尔怪异的大姐姐。
现在近距离接触,她觉得桑迟才是真正平易近人的人。
不像那个蒋姐姐,嘴里对她说着道谢的话,眼神却从来没有温度,高高在上,阶层分明。
所以在听到桑迟的话时,她很郑重地回问:“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桑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正是桑子豫给她的那一颗。
“先吃这个吧,你刚才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谢谢姐姐。”许思思听话地接过。
她剥开糖纸,刚把糖吃掉,桑迟就把她手里的糖纸抽走,细心地折叠好,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
许思思疑惑。
桑迟:“糖纸不能扔,这颗糖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
许思思一怔,顿时觉得自己含的是一颗铅球。
“对不起,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我不应该吃的……”
桑迟笑:“说什么傻话,如果它能帮助到你,它的意义只会向上增长。”
许思思愣愣地。
显然被这句话震到。
桑迟没再急着说话,她拉过许思思的手给她切脉,又观察了她的舌象。
“脉搏细弱无力,节律缓慢,舌质淡白,是严重营养不良。”
她下结论:“有人虐待你。”
许思思身体下意识抖了下,收回手,慌乱否认,“没有人虐待我,我只是因为今天没有吃饭,才会……”
余下的辩解在桑迟平静的注视下逐渐消音。
她轻轻咬住下唇,眼底的狼狈无所遁形。
桑迟起身离开。
许思思目送她的背影远去,身体像是骤然失去所有力气,险些再次跌倒。
许是那颗糖起了作用,她及时稳住身形,坐在旁边的石块上休息。
[天,我听到了什么?桑迟说有人虐待思思?]
[看了许嘉言对思思的态度,我觉得可能性极大!]
[许思思的性格真的很像经常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和我一个被父亲家暴的朋友一模一样!]
[但是桑迟怎么就这样走了?她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却丝毫行动也没有,难道打算置之不理?]
[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种选择也不是不能理解。]
[啊不是,桑迟又不是医生,信口胡诌而已,你们怎么全都当真了?]
[不管怎么样,希望节目组能够关注这件事,如果真的有虐待的话,早点救思思小妹妹脱离苦海吧!]
网友不知自己许愿成真。
事实上,桑迟现在所有的动向都被后台重点关注。
徐监制嗓音激动:“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盯紧桑迟就绝对有爆点!看被我说对了吧!”
孙洲悠悠抿了一口咖啡,“老徐,淡定点,你得学着习惯是不是?”
“对对对,得习惯!”徐监制也学着他端起咖啡,结果没喝一口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行不行,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撇去出行花的一天,这才是海岛上的第一夜,是我们节目的刚刚开始,结果这都多少个爆点了?”
他一会笑,一会憋着,脸部肌肉像在抽搐。
孙洲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许思思低血糖应该是真的,但被虐待的事还不能确定,我也没听说过桑迟还懂中医。”
徐监制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这……万一桑迟就天赋异禀呢?她之前不是还会那么多技能?再会点中医也不奇怪吧?”
话虽是这么说,徐监制心里也清楚得很。
唱歌跳舞演技都和桑迟以前职业有关。
修理东西只要用心肯钻研,也是不难。
可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中医,不仅需要天赋勤勉,更需要长时间的学习沉淀。
眼下最好的情况是桑迟靠着懂点皮毛,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
至于徐监制说的“天赋异禀”,只是私底下的说笑而已。
徐监制大喜的心情突然遭遇滑铁卢,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跟着萧条。
孙洲摇头,“老徐,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大喜大悲对心脏真的不好,虽然我不确定许思思被虐待是不是真的,但这里面也不是没有瓜可以挖,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许嘉言出道前的资料,还有这次
他为什么能够参加我们节目的录制你应该也知道吧?”
徐监制不自觉地张大嘴巴。
乖乖,桑迟扔的这条藤到底结了多少个瓜?
——
许思思在石块上坐了一会儿,感觉缓过来一些了,就准备回去。
结果刚抬头,又看见了桑迟。
这次桑迟手里还拿着碗筷和碟子。
碗里是白粥,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