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兰哑口无言。
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舔舔发干的嘴唇，“这些资料真有那么厉害？”
“非常厉害！”李旭景掷地有声。
他与有荣焉地向冯胜兰娓娓分析：“这份资料太全面了，除了桑小姐自己这几年的体检报告，还有那些水军的过往马甲和侮辱言论也被一一扒出来，不仅证据齐全，甚至连他们律师可能反驳的观点都给出了拆解方案。”
官司还没打，他已经预见自己声名鹊起，轰动娱乐圈的景象了。
桑迟这是白送他荣誉！
“桑小姐，您真的不考虑收个徒弟吗？”
桑迟正在专心品尝服务员刚上的披萨，闻言头也没抬，“谢邀，不收。”
李旭景失望不已。
冯胜兰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现实，所以桑迟真的有这个本事？
有这本事，是怎么把自己活得这么窝囊的？
“100万不是小数目，就算赢了官司，他们也未必支付得起。”
桑迟慢条斯理啜了口咖啡，“兰姐你放心，会有人替他们付的。”
冯胜兰不傻，转念一想就猜到，“你是说蒋思晴？的确，如果那些人破罐子破摔，这位名声极好的当红花旦不会坐视不管。”
蒋思晴的人设是“娱乐圈里唯一纯白的白莲花”，她要是崩人设了，塌房程度不会比当初的桑迟小。
桑迟却说：“是也不是。”
冯胜兰疑惑看她。
桑迟将最后一块披萨咽下，抽了张纸巾擦拭嘴巴，“有冤大头在，还轮不到她亲自出这笔钱。”
“傅家啊……”
冯胜兰声音有些感慨，又有些惆怅，“你后悔吗？如果当初傅明廷没有找回记忆，你们……”
冯胜兰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生怕桑迟又像以往一样，一听到“傅明廷”的名字就歇斯底里。
然而，桑迟神色淡然，一丝波动也没有。
“傻逼才会因为一条养不熟的狗伤心流泪。”
冯胜兰：“……”
李旭景惊觉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八卦。
桑迟居然和傅明廷……
他立刻道：“桑小姐，那我现在就回去着手准备了！”
桑迟：“加油，看好你。”
李旭景羞涩，明明他才是被带着飞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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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迟站立劈叉的热度还没消下去，又一个消息炸了。
桑迟一口气告了几百个黑粉！
律师居然还是一个连认证都还在审核中的行业新人。
李旭景挂在首页的声明无疑成了网友打卡嘲笑的地方。
甚至有大v带头嘲讽：
［坐等来告，怕的人是孙子！
［又是名誉权官司？能不能有点新意！］
［我就骂了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抓我啊，钱我有的是，花几万骂个明星玩玩我乐意！］
［桑迟穷疯了来这里找存在感？自己现在是什么猪样，还不让人说了？］
抹黑辱骂明星就是这些水军黑粉的日常工作，他们洋洋得意，无所畏惧。
因为犯罪成本太低，而收益的流量金钱又太大，即便被告了，赔钱了，道歉了，下次依旧还敢！
有他们冲在前面，普通不知情的网友盲目跟风，一股庞大又饱含恶意的攻击就此形成。
数千条的辱骂评论不过是在一瞬之间。
电脑前，李旭景对着手机那头激动道：“全都截图了！桑小姐，您这个自动捕捉恶评的代码真是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