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准的声音又大又响。
吸引来无数懵逼的视线。
其实宋准也挺懵逼的,桑迟叫他这么说,他就说了,具体什么原因,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小声:“迟姐,我们现在要说什么?”
蒋思晴:“桑迟,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躲在别人后面指手画脚算什么?”
桑迟:“哦,他嗓门大,我觉得效果应该会更好,就像现在这样。”
宋准配合地吆喝:“我迟姐有话要说,大家都安静听听。”
傅夫人问:“桑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蒋思晴急忙辩解:“伯母,你别听她胡说,这幅画是我亲自画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桑迟,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不要血口喷人!”
冯胜兰:“原来你也知道说别人之前要证据啊?”
蒋思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桑迟,我知道你是在记恨我刚才误会你的事情……”
桑迟打断她的话,“我有证据。”
蒋思晴一惊,“什、什么?”
她手心里不断冒出冷汗,自我安慰:那个流浪画家在国外就死掉了,桑迟怎么可能会知道?
桑迟起身,再次走上台,她在那幅画面前来回踱步。
蒋思晴故作镇定:“桑迟,你想对我的画做什么?”
“你的画?”
桑迟声音嘲讽,转头询问台下的艺术界大佬,“大家不觉得这幅画有问题吗?”
有人回答:“这幅画看着是有几分诡异,但具体的我一时间还说不出来。”
也有人跟着附和:“确实如此,难道你有什么发现?”
桑迟指着画道:“画出这幅画的作者绝对是个天才,我的作品和他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她突然的自谦,吸引更多人的好奇心。
“当然我说的作者绝对不是蒋思晴,因为她不仅是个偷窃者,还是杀人凶手。”
“桑迟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明廷也从座位上起身。
他挡在蒋思晴身前,“如果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我愿意补偿你的名誉损失,你知道的,互相诋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傅四,你不要以为我们这边没人!”
宋准收到霍晏修的指示,立刻也跑去给桑迟撑腰。
傅明廷对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宋准,你不要没事找事,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有好处。”
“爷我乐意,你管得着?”
他拍拍胸脯:“迟姐,你只管做你要做的事情,我罩着你,就算我不行,还有我大哥!”
桑迟应了一句,叫他退到一边,也没有理对面的两个人,而是对台下的工作人员道:“麻烦你们帮我找一面大镜子和紫外线灯过来。”
工作人员看向傅夫人。
傅夫人点头,他们才去找镜子。
而艺术大佬中已经有人得到思路,“我终于知道这幅画为什么诡异了!原来如此!画者果然是个天才!”
有和他一样开窍的,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也有的一知半解,甚至仍是一头雾水的。
但知道的人都很默契地没说出来,而是等着镜子送过来。
因为他们也要验证一下是否自己猜测的是正确的。
运过来的是一面长1米2,宽1米,外面盖着一块红布的大镜子。
蒋思晴虽然不知道桑迟要做些什么,但她预感接下来的情况肯定对自己不妙。
“明廷,我们就这样让她胡乱来吗?好好的交流会都被她弄成什么样子了?”
桑迟笑:“既然事情有疑议,还是当场就解决吧,否则到时候对当事人的影响也不好。”
傅明廷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回旋镖会扎在自己身上。
“抱歉。”说出这句话后,他就退到一旁,已经完全没有了要插手的意思。
少了傅明廷这个阻碍,大镜子被顺利搬到台上,并在桑迟的指使下靠放在蒋思晴那幅画的对面。
“再问你一遍,还是不肯改口承认这幅画不是你画的?”
“桑迟,你不要装神弄鬼……”
“好,这是你的选择。”
桑迟说罢,让人将蒋思晴的画倒过来放,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她一把将镜子上的红布扯下来。
画作倒放的时候已经能看出几分端倪,镜子则有反射特性,通过视觉上拓展,将创作者藏在隐秘处的用意完全显露出来。
正面看起来优雅恬静的画中人,倒过来看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冷诡谲的气息,依旧能看出一个女人的轮廓,与蒋思晴所说的天使大相径庭。
最为奇特的是,女人的眉眼竟然和蒋思晴有几分相似!
那眼神贪婪,嘴脸凶狠,即便是静态,也能体会到她咄咄逼人的姿态,哪还有什么天使的影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