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眼中一亮,“夫人,若是表哥议亲,我还是先避一避吧。”
她是表亲,身份不尴不尬的。
即使是普通世家女都未必会容得下她,何况是公主之尊?
李氏眼中闪过欣慰,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鸢儿,你真懂事,从不教我为难。”
“夫人说得哪里话,夫人一饭之恩,姜鸢时刻铭记于心。”
她低下头,遮掩去了眼中的亮光。
以后,谢府之中的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李氏又觉得做法有些不妥,赶紧又安慰道:“鸢儿,等事情尘埃落定,你也正好回来。”
姜鸢随口应道:“嗯,我可等着喝表哥的喜酒呢。”
内心微微一哂,届时她必定遥祝一杯。
聊到孩子,李氏和谢芝两人根本停不下来。
姜鸢在一旁听得也很认真,时不时地也会偶尔提问。
她本没有母亲教导,对于一些女子之时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何况几个月后又将迎来自己的孩子。
在孩子这个话题上,三个女子倒也是相处融洽。
等到谢晋从军营归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诡异和谐的画面,不自觉地挑眉。
后续又往天上看了看,这太阳也没从西边起来呐。
但是这三个女子均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见她们相处得好,他心情也忍不住愉悦起来。
谢晋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只坐在一旁端着茶杯喝茶。
谢芝将身子侧过来,悄悄问道:“哥,你跟元州说了什么?怎么他后来又改主意了?”
在京城男子之中,清风明月的君子,唯有沈元州。
脾气温润,待人接物温和有礼。
但谢芝知道,沈元州并不是一个能轻易改变主意之人。
闻言,谢晋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姜鸢,见其一味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她眼角的情绪。
他忍不住轻“呵”一声,“他本就无意与你和离。”
若是能轻易和离,当初又为何会娶?
无非是吓唬他这个没城府的妹妹罢了。
从军营一路骑马赶过来,正是日头最盛之时。
谢晋出了一头的汗,李氏着人取来了冰饮子,又命人在一旁扇风。
她轻轻地叹道:“晋儿,这日头正盛呢,何苦要巴巴赶回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他从不在意自己吃什么。
何况,军营之中也有厨师。
行军打仗多年,他也早已习惯了军中饮食。
如今,这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家中解决,李氏心中总觉得不安。
可若要深究有什么不安,心中倒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姜鸢,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姜鸢尽管低着头,却也注意到她视线了,只在心中微微一叹,这日子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每日都要担心她与谢晋之事被拆穿。
她是真的累了。
谢晋只挑眉反问:“怎么,我自己家还不能回了?”
李氏微微一噎,“浑说。”
就在这时,谢筠也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到家中所有孩子都在,心中还颇有些意外。
他走进来,端坐在上首,李氏赶紧命人拿冰饮子。
“侯爷,怎么回来了?”
谢筠接过冰饮子,痛快地喝了一大口,这才觉得炎热去了几分。
见状,姜鸢羡慕极了。
她本就借口目前在小日子,哪里能享受冰饮子。
谢晋一抬头,便看到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内心不由地嗤笑一声,越大越没出息。
见其面前并没有冰饮子,暗暗点头,还算听话。
谢筠喝完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晋儿,现在京中局势未明,你与太子还是尽量少接触吧。”
“威远侯府一向只忠于当今圣上。”
谢晋不轻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微微一抬眸,“父亲,你老了,谢府哪还有什么退路。”
“放肆!”
波谲诡异的夺嫡之中,哪有什么中立?
若谢府不往上爬,如何能护得住心爱之人?
何况,当今太子善隐忍有城府,他根本容不下二心之人。
他嘴角轻“呵”一声,所有人还都当太子是个好欺负的,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氏惊得心一跳,赶忙拍拍谢筠的胸膛,“侯爷,好好跟晋儿说,你们父子俩莫非前世是仇人不成?”
坐不下几分钟,就开始争吵。
谢筠心中的怒气散去了几分,“为父只是提醒你,别让百年谢府毁在了你手中!”
“还有,早朝之时,南方出现了洪涝灾害,太子主动请缨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姜鸢心中猛地一跳,南方有洪涝?
也不知道情况